“习惯的。”沈云安应着，略略抬了抬头，目光从沈锦婳跟前的书桌上扫了过去：“锦婳姐姐在抄佛经吗？”
沈锦婳点了点头：“再过段时日就是祖母的寿辰了，我想抄一卷佛经作为贺礼送给祖母。”
“啊……”沈云安张了张嘴，神情似乎有些无措：“我都不知道祖母的生辰快要到了，也不知道该送祖母什么。”
沈锦婳笑了起来：“现在准备也还来得及。”
说完，又想起沈云安如今的情形，便又接着道：“不必去花多少银子买什么东西，此前每一年我都是花银子买，每一年都还要被祖母数落，说我一点也不用心，所以今年我才想要亲手抄一卷佛经送给她。”
“你只需要花些心思，亲手准备好礼物，无论礼物贵重与否，祖母都会很开心的。”
“嗯嗯嗯。”沈云安连连点头，笑了起来：“我知道了，谢锦婳姐姐提点。”
沈锦婳笑了起来：“今天来，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同我说？”
沈云安点了点头：“此前锦婳姐姐说起过，自己屋中有好些书，平日里也不怎么看的，所以我想要来借些书回去看。”
“好啊。”沈锦婳言笑晏晏，指了指身后的书架：“你随意拿就是了。”
沈云安脸上笑意愈发明显了几分，忙不迭地站起身来，快步走到书架旁开始找书。
沈锦婳也并不盯着他，只沉心静气，开始抄佛经。
抄了一会儿，才听见沈云安小心翼翼地声音响了起来：“锦婳姐姐，我找全了。”
沈锦婳搁下笔，转过头看向沈云安手上抱着的那几本书，浅笑吟吟：“让我来瞧一瞧，遇难平日里都喜欢看些什么样的书啊？”
沈云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：“我平日里书看得比较杂，只要是好书我都看的，不挑的。”
沈锦婳已经瞧见了沈云安手中抱着的书，倒的确是比较杂乱，治国之策，兵法，天文地理，风俗杂谈，游记，经商之道，甚至还有一本话本儿。
“看得杂也不是什么坏事，什么都看一些，什么都吸收一些，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的是什么。书重，你放下来吧，待会儿我叫人跟着你给你抱过去。”
“多谢锦婳姐姐。”沈云安乖乖巧巧地将书放了下来。
沈锦婳见他这副腼腆模样，脸上笑意愈浓：“我这里有电信，你喜欢吃什么拿就是了。”
说完，才又状似不经意地问着：“最近几日我也没去族学，也没去福寿堂请安，也不知道福寿堂是什么情形，沈云洲最近可还安分？”
“还好，我听闻锦婳姐姐那天教训了他，最近他倒是收敛了许多，在外面的时候亦是安安分分的，只是听闻他在自个儿屋中会对着下人撒气。”
“那就好，左右他也不敢对福寿堂的下人撒气，打的骂的也是他自己的人。他不来欺负你，就很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沈云安重重地点了点头，目光静静地落在沈锦婳的侧颜上，半晌才开口道：“锦婳姐姐此前打了沈云洲，我担心这件事情会传到我们府上去，锦婳姐姐要小心母亲才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