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婉儿看着，只觉得自己凝望着深渊一样。
偷偷摸了摸鼻子，心想这小丫头演技真的好，若不是出生点背，放在现代怎么也是个小童星，到时候那么多人喜欢，应该也不会变成这个模样了。
哎，世事无常啊。
林昭衍急忙过来，拉着周婉儿的手，上下打量。
“你没事吧？”
虽然他已然知道了周婉儿铁定不会有事，可他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担忧和恐惧。
甚至眼底还掺杂着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怒意和恼火。
周婉儿却看见了。
心疼，当然是心疼的，自家男人，她能不心疼么。
这件事她确实是有点按照之前的风格来了，忘记她现如今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，不能这么冒险冲动。
好在，她是一个知错就改的人，直接轻声说道：“林大哥，我错了，这件事我不该没和你商量就直接冒险，深入敌营的，对不起，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好不好？”
林昭衍听着周婉儿温声软语的道歉，心直接软了下去。
“嗯。”
闷闷不乐的嗯了一声，听上去就像是不甘心，可又舍不得去说什么一样。
周婉儿轻笑，“我说的都是真的，之前忘记了我现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人了，所以行事还想之前一样，冲动了一些，你别生气担心了好不好？我真的不会有下一次了。”
吴侬软语。
林昭衍还能说得出来什么？
他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最终无得无奈叹息。
“好，说好了的，不准有下一次了。”
周婉儿急忙点头答应。
心想这男人真的好哄，两句话就好了，真可爱。
都想继续欺负一下了。
不过周婉儿理智还是立马上线，遏制住了这个冲动。
她面上恢复了严肃，重新看向小巧，冷声质问：“你还有什么话想要说吗？你害死了那么多人，伤害了村子里面那么多无辜的百姓们，你罪大恶极。”
小巧忽然笑了，看得出来，她是发自内心的笑。
天真之中是纯粹的恶意。
“我伤害他们？你怎么知道，他们没有伤害过我们？他们都是一丘之貉！只有我给他们好处，他们才会对我笑一笑，我没有利用价值，他们只会把我当做抹布一样，随便一扔，就忘记了。”
“那样的日子我受够了！”
“事已至此，我也要死了，那不如，我带着他们一起下地狱吧！”
“当然，还有你！”
“你中了我的蛊毒，没有解药，只有死路一条，你早晚都会下来陪我的。”
周婉儿看了她一眼，没有说话。
对着林昭衍点点头，抬手让汉子们去清扫整个村子。
看看有没有危险的东西，顺便清点一下整个村子的人数，有没有偷偷跑掉的潜在危险。
周婉儿可一点都不怀疑人性。
人性多面，别看小巧洗脑了这么多人，帮着她干活。
但实际上遇到危险，还是有不少人脑袋能清醒过来，转过弯而来跑路的。
这样的人一般也有些贪生怕死，容易转变想法念头。
是非善恶就是一眨眼之间。
就好比有的人意识到了自己做错了事情，激进一点的，会选择豁出自己的性命去偿还。
有的三观正直一点的，会选择道歉，然后用实际行动去偿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