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婉儿兴趣浓烈的很。
林昭衍看了一眼，“你喜欢这个？我去给你拿回来。”
周婉儿挑眉，她刚想自己来的，但是既然林昭衍都开了口，要在她面前展示一下自己，那她完全没有理由去拒绝。
“好啊。”
林昭衍大步到了摊子面前，看着上面的灯谜，几乎是一眼看过去，下一秒就能说出来答案。
小摊贩子一开始乐呵呵的亲手摘下来花灯送给林昭衍，还送上好几句祝福的词汇，但随着时间流逝，林昭衍一说一个准儿，摊子上的花灯越来越少，越来越稀疏。
小贩子只觉得自己的头发也要稀疏了。
这人是来砸场子的吧？
他控制不住的在内心想着。
无他，毕竟百姓不算多么有学问，能猜出来一两个都算不错了，真正的学子又不会专门玩这种东西，顶多拿上一两个花灯就自觉离开了。
这位有学问，不差钱，却蝗虫过境一样扫光了他摊子上所有的花灯，这不是砸场子，还能是啥？
小贩子想着，脸上表情就不怎么好看了。
之后对林昭衍也爱答不理的，回答对了，就自己伸手去拿，附赠小贩子不屑的一撇。
周婉儿在一边看着分明，忍不住发笑。
倒是身处漩涡中心的林昭衍毫无所觉，依旧我行我素。
终于，林昭衍手里拿不下了，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，对着周婉儿问了一句：“这么多，够吗？”
周婉儿终于控制不住表情了，“够了够了，可行了，你还让不让人家小贩子做生意了？”
她小声说道。
林昭衍表情是十足的疑惑，“做生意？他不是说了，猜出来灯谜就免费送花灯吗？”
周婉儿真的被林昭衍的性子折服了。
说这人直吧，可偏偏林昭衍有时候又激灵的很。
说这人聪慧吧，可偏偏某些方面上，林昭衍又是十足的迟钝。
罢了，自己选的男人，跪着也得宠。
周婉儿小声解释：“那只是一个吸引人过来的由头，百姓一听说免费赠送花灯，肯定感兴趣，就过来看了，但是寻常百姓也猜不出灯谜，再加上这花灯长得也好看，就会和小贩商量买。”
她抬眸，眼里含笑：“明白了吗？”
林昭衍懂了，可依旧不怎么赞成。
“这不是明摆着骗人吗？”
周婉儿摇头：“这怎么能算是骗人，猜出来不给灯才是骗人，你看你拿了这么多，人家小贩子只是瞪了你几眼，别的什么也没说，吃亏的可是人家，不是我们。”
林昭衍一想，也是这么个道理。
把花灯递给周婉儿之后，从随身的香囊中拿出来一锭银子，放在摊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