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他泼醒。”
张老爷冷淡说道。
他可不是个什么好脾气,更别说他已经知晓了堂下之人这么多年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,一桩桩一件件,都变无可变,证据确凿!
一盆冷冰冰的水直接泼到刘毅然脸上,曾经的刘县令此时狼狈不堪,抬起头来,脸上还有些稀碎的伤疤,是处刑时不小心鞭子尾巴扫到的。
等他看清楚周围是什么情况,双目睁大,疯狂挣扎起来:“你不能这样!户部尚书,我是被冤枉的!那些事情都是刘家逼迫我做的!真的,不相信你可以询问刘正清!都是他!之前欺男霸女也是他用着我的名义去干的!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!”
张老爷冷笑一声,把一摞账本丢在地上,外皮写着三个大字“花名册”,上面全是刘毅然这些年来暗地里欺辱的女孩,有的死了,有的不知所踪。
“证据在此,你还敢狡辩?”
刘毅然格外狼狈的爬过去,打开那个册子看了一眼,两眼一黑,差点直接晕过去:“我这是被栽赃陷害的啊!我!”
“等下,方便让我问他一些话吗?”
周婉儿忽然开口,打断了审讯,她这样的行为确实有些失礼,但张老爷并不怪罪,还摸着胡子露出了笑:“当然当然,周大夫请。”
周婉儿垂眸,看着刘毅然,声线清脆悦耳,说出来的话却让刘毅然直接坠入寒冰低谷:“你和刘家一直都是互相扶持,相依相存的状态,现如今你落马了,刘正清就这样直接落井下石,你不想反咬他一口吗?”
“想想,就是因为刘正清,你才迫不得已和我对上,若非你对我出手,我怎么可能恰好碰到掌握着证据的刘氏,让你沦落至此?说到底,一切的源头,不都是他刘正清吗?”
“而且,你的儿子,在刘家当牛做马那么多年,却一直都没有被接受,现在你没了,你想想,你儿子会不会被刘家一脚踢出来,成为乞丐,身无分文,流落街头呢?”
一连串的质问,直接打击在刘毅然心里,他已经顾不上问周婉儿到底是如何知道这么些隐秘的事情了,因为周婉儿所说的,都是他不能承担,也绝不想承认的结果!
“不,他不能这样!不可能的!”
周婉儿坐好身子,姿态懒散:“多一个刘家少一个刘家对于我来说都没有关系,等我杀鸡儆猴,想他刘正清再恼火我,也不敢动手,只能跟鹌鹑一样缩着。”
“我离开之后,该如何,还是如何,不过你儿子可就不是了,你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了,你也想要自己唯一的独苗下去陪你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