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村长在村子里很有话语权,没人敢不听他的,之后又有了周婉儿,把村子上下管理的井井有条,这还是第一次,有人指着他鼻子骂,宋村长一下子都还不上口,周婉儿只好走了出来,平静的看着那老夫人。
在远处看,两个老者确实面相还不错,毕竟人靠衣着马靠鞍,可离得近了,就能感受到他们二人身上一股子的市侩气息,还有得理不饶人的尖酸刻薄,让人很是反感不喜。
“二位有什么就和我说吧。”
老夫人一双眼睛看过来,原本还算不错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,“和你说?你是个什么东西?”
村民们开始指指点点说着小话,果真是有其子,必有其母,但老夫人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,用鼻孔看人不说,还直接出口成脏。
周婉儿倒还是依旧保持着风度,但是看着也是忍不住皱眉:“我就是周婉儿,您要找的人。”
老夫人一听,表情瞬间就变了,恶狠狠看着周婉儿,上手就要去扯头发,嘴里还骂着:“就是你这个小贱人欺负我儿子!现在还直接害死他,我不会放过你的!”
村民们已经自发上前去拦着这个疯婆子,还劝周婉儿快走,不要和疯婆子一般计较。
周婉儿微微摇头,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妇人,“昨夜我一直在睡觉,从未出过棚子,你不信可以询问周围的村民,你硬说昨夜我害死了你儿子,你可有证据和证人?”
在周婉儿附近歇息的村民听了纷纷点头,“我昨夜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,周大夫要害一个男子,怎么也会闹出来一点动静的吧?”
“而且那刘文聪和周大夫不和是咱们都知道的,怎么可能周大夫轻声一叫,人就跟着一起走了呢?”
“是啊,动手那就更不可能了,刘文聪怎么说也是一个汉子,挣扎一下肯定会闹出动静的,所以昨夜的事情跟周大夫根本一点关系没有,这两个老的真恶心,倚老卖老!就欺负咱们周大夫性子软。”
刘家父母见所有的矛头都指着他们自己,心里慌了一下,下一秒就想到了一直让他们这么理直气壮,在城里横着走的靠山,县令。
县令原本休息的好好地,就被直接拉了出来,心里就有气,一追问,他刘家唯一的香火竟然出事儿了!当即步履匆匆过来,追问因果,两个老人又一通乱说,县令更是火大。
旁人不知道,但他可是知道的!这个叫周婉儿的姑娘,本事大着呢!别说是害死一个汉子了,就算是悄无声息暗杀他都有可能!
灾难过去,县令的本性就显现了出来。
灾难之前,周婉儿就是仙姑,说着好话,甚至表示之后的好处一起分享,然而现如今,事情都过去了,周婉儿毕竟只是一个毫无官职在身的平民百姓,甚至还是一个女子。
他不说,上面是不可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的,到时候处理了周婉儿,好处不都是他的?何必给自己脑袋头顶上悬着一把刀子,天天战战兢兢的。
这么一想,现在害死刘文聪这件事就是一个最好的借口。
县令眼底闪烁着算计的光,气的推翻了一边的竹篓子:“大胆周婉儿!你竟敢如此蔑视王法!你可知罪!”
周婉儿好笑的看着他,伸出手,一下下鼓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