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是,可笑的喜欢。
北宁勾唇怜悯地看了封天逸一眼,眼底却是冰冷如骨的笑意。
“我要让你看着,你爱的人,对你,到底有没有一点点的情意。”
北宁声音清冷,唇边是慢慢嘲讽的笑意,他对着封天逸,一字一句地说着,极其恶劣又极其憎恶。
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情,封天逸一句话也没有说,只是重新闭上了眼睛,没有一丝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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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做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吗?”白钰冷冷地看着北宁,开口问道。
这压抑的气氛实在是让她觉得烦闷,还有这让她丝毫不知的,似是两人之间的秘密的事情。
都是要将对方置于死地的死敌,为什么还会有类似共同的秘密这种东西,白钰不由有些郁闷。
“不不不,白钰你做得很好。”北宁今天格外地兴奋,脸上是常年见都未曾见过的笑意,似是多年来积攒的笑,都在这一天全部出现。
他夸奖着白钰,面上是略带狰狞的笑意,他重新拿起了长剑,拖着它,慢慢靠近了封天逸。
白钰的心在这一刻忽然提起。
北宁冷冷地看着封天逸,就是这个人,让他变成了一个傀儡,让国教变成了笑话,变成了摄政王的专属用品。
就是这个人,他只要杀了他,就能够解决一切了,当然,在此之前,他要让封天逸死得更痛苦。
北宁撇见白钰镇定的目光下难以掩盖的紧张,忽然转身,看着白钰,长剑指向她,开口道:“白钰可要好好地看着呢。”
白钰猛地被指,愣了下,在北宁讥诮的目光下点了点头,道:“我会的。”
北宁再次得到确切的答复,满意地笑了笑,转身面对封天逸。
嘶……
长剑被拖动的声音。
北宁来到封天逸的床前,弯下了腰,眯起眼睛,靠近封天逸,开口道:“你瞧,你今天就要死在我的手里,你心爱的人冷眼旁观着你,看着你死去,你说,你生下来本就是罪孽,活了那么久,做了那么多令人厌恶的事情,不是早就该下去陪你那早死的贱婢母亲了么?你说是不是啊,小贱种。”
北宁说着,对上了封天逸带着隐忍的悲痛的眸子,愣了下,他直起身子,望着封天逸,无声冷笑。
“你该上路了,摄政王陛下。”北宁高高举起长剑,狠狠刺下。
千钧一发之际,封天逸翻身躲过。
噗嗤一声,长剑刺如床板。
北宁瞳孔微缩,抬头看去,看见了封天逸冰冷的目光,顿时心颤,他咬牙,狠狠拔起长剑,想要再度刺下去,却被封天逸手中忽然出现的长剑而挡住。
“封天逸!”北宁咬牙切齿地看着他,气恼道,“就算你能赢我,可是,外面全部都是我的人,你一定会死的,别期望胁迫我,我不怕死。”
封天逸一言不发,静静地看着北宁,手中长剑挥动,刺向北宁,丝毫不带任何停顿,只是,在此之前,他深深地看了白钰一眼。
白钰被那一眼看的浑身发寒,她赌错了,北宁要输了,她看不清封天逸的目光,只知道,她似是在那一瞬间堕入了冰窖,寒冷极冰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