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她已经回身走到水边,也没有管依旧站在原地的王月影,稍微靠近,重新辨别那股味道。
王月影身子颤了颤,虽然很可能会被问罪,可让她上前,却是打死也不可能的。
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?
欢儿似是不知那处的异样,一直搀扶着白钰,没有退开,也没有逃离,脸上也没有任何害怕恐惧的情绪。
白钰看似认真看着水面,但其实一直在暗中观察这两人的举止。此刻见一切已然分明,扭头看着王月影,“奇怪了,那日明明闻到此处有一种异香的,现在却不见了。”
欢儿眼神一凛,没有说话。
王月影忍不住闻到:“敢问太后,那是什么异香?”
白钰走到她面前,想了会道:“挺特殊的味道,我原先在家乡闻过,没想到这里会有……不过,也可能是我弄错了,毕竟,现在那股味道没了。”
“难道,那股异香,便是……”王月影本想指出“毒”,但话到嘴边却是艰难的咽了回去。她不敢说,也没那个胆子。
白钰脸上显出可惜的表情,“谁知道呢,不过你说得对,这里确实有点危险,还是少来的好。”
王月影忙不迭的点头,“是,太后说的是。”
“既是如此,那便回去吧。”白钰也没有再理会王月影,转身朝自己宫中去了。
王月影站在原地怔了一会,看到白钰确实是离开了,才缓缓转身离开。
她始终也弄不清楚白钰到底打得什么主意,若说她是有意,可除了要她跟着一起过来之外,也没有别的举动,更没有强迫她上前。
可若说是无意,为何一定要她陪同过来?
那日白钰昏倒的时候,她距离她的距离不算近,就连封天逸都没能找出什么证据,更何况是昏了几天,又一直在宫里休养不曾出来露面的白钰呢。
可无论她有多少想法,总不可能去向白钰求证什么。
白钰也没有管她,直接带着欢儿回了宫。
“太后要歇着吗?”
白钰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,忽然问道:“欢儿,你可知,为何王爷要将你指来给哀家吗?”
欢儿缓缓摇了摇头,“奴婢不知。”
“不,你知道。”白钰笃定的道。
封天逸从不做没有目的的事,更何况是当下这么乱的局面之下。
欢儿过来之后,显然没有要害她的意思,可做事的时候,却又明显有所保留。客气而警惕,全然不是一个普通宫女该有的模样。
“哀家知道你没有害我的心,所以我今日问你,你直言便是,若是继续隐瞒,哀家只好将你交给摄政王,顺便再让他借着此事,好好清理一下宫里各处。你觉得如何?”
白钰说完,死死盯着她的眼睛,想从里面看到些什么。
欢儿咬了咬唇,眼睛不住的动来动去,却始终没有和白钰对上。
“太后既然知道奴婢没有害人的心思,又何必这样?”
“你没有害我的心思,不代表没有害王爷的心思,更不能代表你没有害其他人的心思。宫里贵人众多,现在又时局混乱,许多人都盯着哀家,将你放在身边,哀家便要冒险。你觉得,一个来历不明的人,哀家有必要这么冒险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