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?”
白钰吃的太开心,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意轩渺站在她的床边还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。她这么冷不防的一出声,白钰倒是愣了一愣。
意轩渺像是早就料到了白钰的反应,一张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。
“可以啊!”白钰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,看着意轩渺的一双眼睛里满是真诚。
白钰的眼睛像是一双夜空之中最明亮的星星,在无边无际的黑夜里肆意的闪烁着光。那是一种意轩渺在过往的匆匆十余载里从没有见过的光芒,虽不强烈,却在一点一滴里温暖着她的心。
应该说的吧?可以问的吧?毕竟,问出口,将来才好办事啊!
反复在心里纠结了好一会儿,意轩渺终于开口了。她的声音干涩而飘渺,带着满满的不确定:“娘娘,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?”
果然是这个问题!
白钰的脸上笑容依旧,只不过再看眼前少女时已经带上了三分了然于胸的意味。
这个问题,三天前她就想问了吧!
三天前,北宁来给白钰诊过脉后,白钰当即就做了一个决定——拍芃绘出去找解药。彼时,听到白钰的这个决定,芃绘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跪了下来。
“娘娘,芃绘自知今次是芃绘办事不力,才让娘娘受了这许多的苦。可如今娘娘凤体抱恙,摄政王府又……”
跪在地上的芃绘话到此处,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身边,面无表情的意轩渺继续道:“摄政王府又是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所在,奴婢实在是不放心娘娘孤身一人在此啊!”
芃绘一张略显稚嫩的脸上因为想到了这种种的利害,变得严肃冷漠。意轩渺的眉头也在这一刻微不可查的皱了一皱。
孤身一人?这个女人现在倒是连装也不愿意装了吗?就这么直接的表示着自己的不信任?
不过,好像她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呢!
身为封天逸送的暗卫,她跟在白钰身边的时间实在是短了一些。若是白钰不相信她,她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可意轩渺怎么也没有想到,听完了芃绘这么入情入理的分析,白钰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,她只是微微的一笑,像是在安抚芃绘似的指着自己一派从容的说:“芃绘,这你就说错了吧,哀家怎么是孤身一人在这摄政王府呢?这不是还有意护卫么?”想了想,又好像觉得应该要征取意轩渺意见似的,又补充性看着她问:“哀家说的没错吧?意护卫你是很能干的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