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罢,便不再开口。
她要说的已经足够多了,如果再这样教育下去,她会真的将封漠看作是自己的弟弟,而舍不得离开。
封漠也知道听懂了没有,一路上都在想这事,只是看他的样子,似乎并不觉得难受,这大约就是最好的结果。
白钰将封漠带回去午睡,她自己并没有在他身边守着,而是吩咐他身边的宫女,好好照看。
芃绘见白钰这么早就回来了,也觉得有些奇怪:“娘娘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,难道是遇见了什么事情?”
“倒是没有遇见什么事情,只是我想不出封尘旸的目的,他究竟想要小漠做什么,难道他真的想让小漠当皇帝?”白钰先前一直以为封尘旸是自己想当皇帝,所以才对封天逸这么不满。
只是如今看来却似乎另有隐情,他对小漠的关心绝不是假的,而且他也确实在教小漠一些东西,一些身为皇上必须要知道的东西。
“那个尘王爷做事情十分诡异,就连龙五也不能准确的掌握他的行踪,像这样一个人随意的出去,在宫禁之中,的确不是一件令人安心的事情。”芃绘说着,也微微蹙眉:“只是他武功这么高,却并没有做出什么危害娘娘的事情,想来是并不想与娘娘为敌。”
他的确是不想与她为敌,甚至他还想与她结盟。
只是……
白钰无法将自己的担心完全说出来,因为其中包含了一些太过隐秘的事情,芃绘如今虽然是自己的人,但她也看得出来芃绘并非只忠于她一人。
她现在还不知道捆绑住芃绘的究竟是什么,如今她们主仆之间的关系非常的微妙也十分危险,若是她将自己的事情全盘托出的话,就是将自己的弱点全部暴露在芃绘面前,包括她最后的目的。
如果那个目的,是芃绘不希望她做的,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是自掘坟墓。
白钰沉默了片刻,随即微微摇了摇头:“他是不是不想伤害我,如今谁也不知道,但有一件事情十分清楚,那就是他是封天逸的兄弟。”
“手足之间也会相残娘娘应该最清楚不过。”芃绘不怎么认同。
“的确,可我却不能保证天底下任何手足之间都是这样的关系……咱们现在,在客乡不能冒险,”说着白钰摇了摇头,示意不再谈这些。
这些的确太过深入,隔墙有耳,她们不得不防。
“对了,不如说一说常乐芸的事,那个女人,被人骗了?”白钰还是有些不敢相信,竟然有人在背后动常家的心思。
芃绘听后,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可思议,她将自己衣袖中的一副小像拿了出来,摊在白钰手心。
“这是奴婢按照那个人的样子,画出来的小像,不必找人去问过了,这人并非是宫中之人,许多宫女都不认识他。”
白钰听见这话,低头看去,只见,那是一个十分粗犷的男人,白钰蹙着眉头紧紧盯着他脸上的一个十字交叉的伤痕,她总觉得这个男人他在哪儿见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