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是常家的二小姐么,入宫这么长时间了,也终于想起来,给哀家请安了?”
白钰见常乐芸穿了一身一看就十分名贵的衣裳,拖着四个贵女,挡在了她暮坤宫之前。
她想也知道这人是来找茬的,只是没想到这边人才出去,那边就已经知道消息了,也不知该说是常家的消息灵通呢,还是该说封天逸保密工作太差了呢。
常乐芸其实是更早的时候知道的消息,毕竟白希奇四处联络大臣的时候,常家就有人起了疑心。
只是她爹并没有阻止这件事情,一层是想要看看封天逸的态度,一层也是想借白希奇的手让白钰不痛快。
她的姐姐,虽然现在已经记不太清是什么样的,可是毕竟还是常家人,原本是应该做太后的,若不是半路冒出个白钰,想来现在常家的日子会更加好过一些。
只是她爹也说了,用姐姐的一条命换了她皇后的宝座,是值当的。
可进宫是进宫了,可常将军屡屡提起后宫的事情都被一笔带过,她现在的确是常妃,可那不过是口头上的,她只有妃印,却没有授书。
若是没有那个,她那个什么印,也不过是一块金疙瘩,半点用处也没有。
而且,先前分明是说好了让她做皇后,如今却仅仅只是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的妃子,这叫她如何甘心。
书信一封封的出去,消息却是一点点的沉了下去。
就在常乐芸打算找封天逸问清楚的时候,好消息终于传了过来。
“太后娘娘,您虽然是太后,可是您别忘了,您嫁过来的时候先帝已经死了,您在宫中一无作为二无子嗣,本宫的姐姐可是代掌凤印的妃子位同副后,也是以皇后的名义与礼仪下葬的,您只怕还当不上本宫的问安。”
常乐芸原本还不敢这么猖狂,可是听说摄政王在御书房险些掐死白钰之后,她一颗不安分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。
她想,若不是看在白国那个什么太子还在的份上,她白钰肯定早就死了。
白钰也听芃绘说了,封天逸在封漠离开之后就封了御书房那些人的口,对外只说她不知礼仪,他有些生气。
传到外面,那还未完成的吻,就变成了掐脖子。
她倒是不在意外面怎么说,反正她是知道真相,只是没想到这胡乱下的饵,居然还真有这么笨的鱼来咬勾。
“你也说哀家来得晚,便就知道哀家不知道你姐姐的事,哀家看到的就是你姐姐已经死了,哀家是封国唯一的太后,仅此而已。”
白钰冷睨了常乐芸一眼,她没有说什么重话,语气也如常,可那眼神却像是一把刀,狠狠割在了那些年轻妃嫔的身上。
她们一开始也与常乐芸不合,可是入了宫之后就要重新站队,那个吴娉婷一直在自己屋子里,也不知在忙什么,倒是常乐芸常派人来问候。
久而久之,这队伍也就改变了。
可这毕竟是一些东倒西歪的墙头草,常乐芸指望她们帮上什么忙是不可能了,带着人过来只是为了在气势上压倒白钰。
谁知就这样还完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