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眼看着封尘旸,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。
封尘旸松了手,额头上挂着一丝冷汗,他顿了顿才指了指耳朵,并不轻松地说道:“太后娘娘听不见,可小王的耳朵都已经快被振聋了。”
“你什么……”
白钰才要问,封尘旸却伸出手指,抵在她唇边,轻声嘘了一声:“太后娘娘,千万小心封天逸,若是今后有什么危险,就吹这只笛子,不论多远,小王都回来救您。”
“哈?”白钰感觉自己好像又被莫名其妙拉入了什么阴谋之中,她低头看了看那小笛子。
这是一个十分精致的玉笛,只有两根指节长短,它的上面用精致的手法雕刻着一只不到是什么品种的鸟,那只鸟周身围绕着火焰,它浴火飞翔,表情十分坚毅。
看起来倒不像是一个王爷会有的东西,而是应该在某个魔教教主的手中。
她抬头想问封尘旸这究竟是什么意思,可再抬眼,封尘旸却已经不再这里了。
面对着空空****屋子,白钰有一瞬间的怔忪,随即她的思绪就被外面的吵闹抓了回来,她才一转头,破旧的木门就砰的一声,十分粗鲁的被踹开。
而外面却只有封天逸一个人。
“王爷?”白钰很是意外,那个封尘旸不是说封天逸绝对不会到这里来么?
封天逸只是冷眼看着她,并没有多余的表情,白钰被他看得背后发凉,她缩了缩肩膀,无奈开口道:“摄政王怎么回到这里来……”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,是谁带你过来的?封尘旸呢?”封天逸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反而一脚踹开那掉在地上的门扇,朝着白钰逼近。
白钰听着他兴师问罪的语气,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厌恶,她忍下心中的不满,抬头有些挑衅的看着他:“哀家怎么会在这里?王爷这话问得还真是好笑,哀家一醒过来就在这里了,哀家到还想知道呢。”
“你……你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,那封尘旸呢!”封天逸眼中满是不相信。
他原本在暮坤宫等着侍卫的回报,可都已经丑时,天色也逐渐亮了起来,侍卫的回报却依旧是没有找到。
封天逸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慌张,他几乎要忍不住下令全城搜捕。
却在这一瞬,听到了十分尖锐的笛音。
那是在战场之上传信用的信笛,被人用特殊的工艺改造过,只有身怀武功,拥有不浅内力的人才能听见,宫中几乎没有人有这种东西。
而他知道的,一个拥有信笛的人,就是封尘旸。
笛声再度响起,他寻着声音而来,发现声音竟然是从这样一个地方传出来的。他十余年没有踏入的地方,如今再度看见,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悸动。
屋内传出了微弱的光芒,封天逸这才破门而入。
可的其中却只有白钰一人。
他闻得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血腥味道,床边丢着一些带着血的纱布,据吴娉婷说,白钰的伤在后背,她一个人定然无法给自己包扎。
是封尘旸,一定是那个人。
一想到竟然是封尘旸帮白钰包扎,他的神色不由控制得变得冰冷:“说,他在哪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