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正是他所担心的事,不过郁暖只要懂得与天朝的这些皇子龙孙保持距离就好,越靠近,就越代表着危险,代表着付出代价,而她,很明显跟他们玩不起,随随便便来个人,想要碾死她,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。
“十一皇子,主子都跑远了,我们还是快点跟上吧。”元宝道。
慕容风回过头,果真看到郁暖跑得连影子都没有了,他哼了一声,快马跟上。
杜鹃从里面出来,递给元宝一个厚厚的包袱,小声道:“元宝,你收拾了这么多东西,是要出远门吗?”
元宝心里咯噔一下,他居然差点把包袱忘了,也幸亏杜鹃给他拿了出来,但是,她却产生了怀疑。
“不,主子去东郊射猎,我怕她受伤,给她拿了些金疮药,还有几件换洗的衣服,其他的没什么。”
“这样啊,那你们去吧,记得早点回来啊!”杜鹃嘱咐道。
“知道了,我们先走了。”
“好的!”杜鹃目送着元宝上马,然后快速提裙上楼。
走到楼梯口的时候,她正好撞到慢悠悠地从楼上走下来的祝仁久。
“祝琴师……”杜鹃不得已,停下脚步向他打了个招呼。
“郁暖走了?”
“没错,十一皇子亲自接走的。”杜鹃快速回答他,想要上楼,但是他却一直堵在楼梯口,笑嘻嘻地问她问题。
俗话说,伸手不打笑脸人,更何况,祝仁久平时对她们不错,所以她只能耐着性子回答他的问题。
“郁暖的东西都带齐了没有,我之前特意给他准备的香囊呢?”
“香囊?装着桃花花瓣的那个?”杜鹃问了一下。
“是。”
“我给公子戴上了。”
“谢谢你……”
“不,是我应该谢谢您,如果不是您给我那好吃懒做的二叔找了个看门的营生,否则他欠了那么多赌债,早就没命活了。”
祝仁久但笑不语,盯着她细细地看。
杜鹃不明白他在看什么,她只能陪着笑,道:“祝琴师,我还有点事,您能不能先给我让开。”
她手指指着楼上,试着将祝仁久推开。
祝仁久却一动不动,只一味地盯着她看。
“祝琴师……”杜鹃抬起头,眼神里已经带了一丝警惕,她猛地后退了半步。
不想,祝仁久的速度更快,他一手捂住她的嘴,一手用匕首逼着她的脖子。
腿甚至还死死压在她的腿上,将她禁锢的死死的。
“唔唔唔……”杜鹃瞪大眼睛,不敢置信,她不明白,祝仁久怎么有这么快的身法,主子曾见过他,说过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平常人,如果他身怀内力,是绝世高手的话,主子不可能看不出来!
他潜藏在玉楼春里,潜藏在郁暖身边,到底是为了什么,有什么目的,还有,他这样挟持自己,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?!
无数谜团在她脑海中来回滚动,她死死瞪着祝仁久,渴望揭穿他的真面目。
“暗十,你是真的不认识我了……也是啊,我现在这副模样,人不人,鬼不鬼,你们当然不会记得了,你和你的主子都是高高在上,哪管寻常人的死活!”
“唔唔唔……”
“你以为我是个普通人才对我如此不设防,是不是?”
“我告诉你,我就是一个普通人,我没有学习内力,我怕你们看出来……你们太厉害了,我这种小虾怎么能和你们抗衡呢,可是,就是我这种小虾小鱼,逼急了,我也会狠狠地咬上一口,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!”
“为了报仇,我苦练身法,三年如一日,我从来没有半日懈怠,我唯一的愿望,就是复仇!向你,向你们,向你们的主人复仇!”
杜鹃极快地搜索着脑袋里的信息,她突然想到了一双眼睛,那个人,有一张稚嫩的小脸,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,可是,那双眼睛后来却染满了血色,再不复从前的光亮。
“南城……南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