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嘴……”慕容澈温柔地说,这个皇宫中的小恶魔在郁暖面前,表现得如绵阳一般温驯。
郁暖张开嘴,任慕容澈温柔地将茶水灌下。
虽然童年卑贱如泥,但是慕容澈却未曾做过这些服侍人的活,但是服侍郁暖难不倒他。
喝了茶水,郁暖才觉得好了一些,从慕容澈怀里起来,直起了腰身。
其实她虽说晕了,也只是晕了一瞬间,等缓过来的时候,正好看见慕容宸走向角落处的位置,而宫瑜羞答答的跟在他身后,脸上洋溢着少女般的绯红。
郁暖突然之间不想说话,她觉得,自己还是晕过去把。
慕容澈看着自己空****的冰冷的怀抱,又看了看挺直的郁暖的背,他不动声色地抽回手,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。
郁暖这个时候,才发现一直坐在自己另一边的慕容风不见了,也许他是去解手或是干什么了吧,郁暖并没有在意。
她一点耐心都没有了,她座位上好像有钉子一样,让她怎么挪动都觉得不舒服,她不想呆在这个压抑的环境中,心跳如鼓,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东襄国,你们为了联合南越可真是下足了血本啊,居然连真武公主这种级别的美人都贡献出来了,足见你们此刻有多么的心急……莫不是我羌国大军夜袭坦桑城,将城中两千多百姓尽数屠尽的消息吓得你们屁滚尿流,差点就要弃城而逃了吧。”
伯大人边说着令人色变的话,边笑着鼓掌。
看他的神情,好像多为屠城这种残忍的行为骄傲似的。
天下皆知羌国残忍,他们迷信武力,对力量的崇拜到达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,在羌族的土地上行走,几乎见不到年逾古稀的老人。
羌族人会在力量消失殆尽的时候毁灭自己,当他感觉自己逐渐衰老,甚至一件很简单的小事都会让他体力不支后,他会自尽,且不会告诉任何人,孤独地死去。羌族街上随处可见打斗,这是个热血好战的种族,这样的邻邦,真是让人头疼。
宫瑜本已经坐在慕容宸身后另设的座位上了,此刻听到这种寡廉鲜耻的话,顿时暴跳如雷:
“伯富康你闭嘴!你羌国没有人性,丧尽天良,人人得而诛之,你还在这里大放厥词!你若再敢吐出半个字侮辱我东襄,明年的今日,就是你的祭日。”
如此凶狠的威胁,果然是这位从小就是天之娇女,被人捧在手心上的真武公主的风格。
伯富康冷冷瞪了真武一眼,警告的滋味极浓,而宫瑜却轻蔑一笑,并不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。
“两位都是我南越的客人,伤了脸面就不好了,大家都冷静冷静,来人,上茶!”慕容瑞泽经验老道地打圆场。
茶是个好东西,能让人平心静气,老喝酒,等待会儿醉了,不得在他南越国的皇宫里打起架来?
两方给的东西都很诱人,若是两个都能争取到对南越来说是一件多好的事啊,但是一山不容二虎,东襄和羌国有血海深仇,有你没我,有我没你,他们自然无法和平相处,这是个难题。
“陛下!我等还有事与陛下相商!”伯富康拔高了声音,生怕慕容瑞泽听不见。
慕容瑞泽皱眉,冷冷盯了他一眼。
他的忍耐力是有限的,伯富康总是挑战他的忍耐力,这一点让他很不爽。
伯富康领悟到了他的眼神,但他却不是看他眼色行事的人,他们羌族只敬佩英雄,而只端坐在龙椅上玩弄权术,这辈子甚至连沙场都没见过的慕容瑞泽没资格得到他的敬意。
“说吧,什么事?”坐了这么久,慕容瑞泽已经很累了,但是这个人却仍不断地给他制造烦心事,他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明白伯富康没什么好心眼。
“我羌国与东襄世代为仇,它既然与你们南越联姻,我们便也要与你们联姻。”
“你们也联姻?”
慕容瑞泽揉了揉鼓胀的太阳穴,果然如他所料,没什么好事。
郁暖冷笑,东襄联姻,你们也要联姻。
你们是有女儿没处嫁吗?
什么都效仿别人!别人吃屎你怎么不跟着!
郁暖觉得自己心里头像有一根火把在剧烈燃烧,烧得她喉咙丝丝的疼。
她就像个易燃易爆炸的火药桶,只要听见“联姻”二字,她就冲动地想要给那些人的嘴通通堵上。
“对,而且我们已经有了人选……”伯富康狭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,他抬起手指,指向了郁暖这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