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快让开,我要去找他!别拦我。”
“小姐,你要去找谁呀……”
郁暖拼命往外面冲,小侍女却死死将她拦着。
正在此时,门口传来一声淡笑:
“呦,刚醒来脾气就这么爆啊,这五年的时光,你的棱角居然还没有被磨平……真是可喜可贺。”
听到这个声音,郁暖看向门口,眸子里闪过一闪而逝的惧怕。
凤栖梧站在门口,双手抱胸,好整以暇地瞧着她。阳光下,他的眸子是深黑色的,像一眼望不到边的幽潭,那幽潭似乎探出了一只看不见的手,紧紧攥住她的心。
她迟疑许久,还是轻轻地叫了他一声“兄长”。
凤栖梧慢步走进来,高大的身影将小小的她包裹住,她小心地低下了头,不料凤栖梧却猛地擎住她的下巴,狠狠抬起,寒声道:“兄长……这个称呼也是你能叫的吗?”
“啊,疼……”她倒吸了一口凉气,却也抬起头,不甘心地狠狠瞪着他。
“你先下去!”凤栖梧冷冷命令着站在一侧浑身颤抖的侍女。
侍女就像得了赦令一样,埋着头快步离开了。
“风颜暖,父亲将你送到帝都,不仅是向皇族表达洛州的臣服之心,更重要的是让你打探情报……可是你在帝都呆了五年,居然一个消息都没传回来,你是不是不想活了?不要忘了,你母亲还在洛州!”
郁暖咬紧牙关,冷冷盯着他,咬牙,“我没有忘!”
“没有忘便好,不然要你命的时候,我可绝不会手下留情。”凤栖梧猛地大力甩开她的下巴,她被狼狈地甩在了**。
郁暖揉着酸痛的牙帮,踉跄着爬起来,“我答应你们乖乖待在帝都,我做到了,我母亲呢,她现在怎么样?”
凤栖梧冷哼一声,“她自然在洛州过得好好的。”
“我不信,你去告诉凤青,我要亲眼看见她。”
“亲眼看见她?你现在已经是一枚弃子了,还有什么谈判的权力?更何况,你还欠我一条命,打算怎么回报我?”
边说着,他的脸越靠越近,薄唇抿成一条直线,深沉的眸子如狼一般凝视着她,忽的低头,速度极快地吻向她的唇。
她的下巴被他紧紧攥住,动弹不得,但这样的屈辱,却是她不愿意忍受的。
她鼓起勇气,用尽全身力气扬起巴掌,狠狠呼向凤栖梧的侧脸。
不料凤栖梧已眼疾手快地攥紧了她的手腕,只轻松一捏,她的手腕便“咔嚓”一声骨折了。
哪怕手骨错位,她还是忍着痛骂他:“凤栖梧,你只是个义子,我才是镇南王的正统血脉!你想以下犯上吗!”
凤栖梧掰过她的手臂,薄唇凑近她的耳朵,轻笑,“我只想告诉你,凤颜暖,哪怕你死了,也休想逃出我的掌控。”
“你疯了,你和凤灼一样,都是要权力不要命的疯子,当初我真是瞎了眼,才会救你,早知道你如此狼心狗肺,我就该让你冻死在大街上!”
“不想救我?”凤栖梧冷笑起来,眼中涌起一丝狠戾,“可是你没这个机会了!你不仅救了我,还医好了我……我是一定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的,所以,既然我找到了你,怎么可能会放过!”
“哼!人渣!”郁暖撇过头去,却又被他掰回来,见他又要吻她,她连忙反抗起来:
“凤栖梧,你这个变.态,人渣,禽.兽!你放开我,给我放开!”
当初她就是因为年纪轻心太软,才会将半死不活的他拖回家去,累死累活地救他,几乎拼了一条老命才将他救好,后来还托管家给他找了一份打杂的活儿,让他彻底留在了镇南王府。
从那以后,他一直在前院工作,不知什么时候得到了镇南王凤灼那只大变.态的赏识,凤灼特许他随侍左右,而他也一点点接近王府光明背后隐藏的黑暗。
再后来他聪明伶俐、虚心上进,成为了镇南王的左膀右臂,同时也距离她越来越远……哪怕平日见到的时候,他总会对她和煦一笑,但她的心里却止不住得发凉……
无论他笑得多么温柔,但总像是隐藏着鲜血一样,他的武器越来越文雅,他的笑容也越来越完美,直到郁暖看到,他眼睛都不眨地处理了一个不听话的宗族。
自此她彻底明白,他们两个早就不是一路人了。
于是她有意无意地开始疏离他。直到五年前,镇南王派她去京城为质,同年也将他定为义子……
镇南王拥有无数美妾,却无一人能为他诞下麟儿,一府的丫头。哪怕镇南王再装的不介意,他心里也还是介意的,所以,他对凤栖梧这个义子付出了宛若亲生父亲的疼爱,甚至还在同年,将二小姐凤燕纯许给了他。
现在已经五年过去了,今年二姐就要及笄了,也要正式嫁给凤栖梧了……而现在,凤栖梧却对她上下其手。
“凤颜暖,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你再离开我!我一定会紧紧抓住你!”
“你抓住我什么!你这个疯子,我才不要和你捆绑在一起!你今年就要与二姐拜堂成亲了!”
“拜堂成亲,那又如何?凤颜暖,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的是谁吗?何必要装傻充愣!”
“够了,你喜欢谁关我屁事,你给老娘滚开!”
郁暖拼命撕扯挣扎,狠狠将他往外推,然而她哪里是他的对手,只挣扎了一小会儿,双手双脚就再次被擒住。
因为剧烈的挣扎,她的手腕脚腕不可抑制的疼痛起来,定睛一看,手腕脚腕的皮肤上已经泛起了一圈圈青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