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也回来了吗?”我笑言,却感觉眼角有一抹湿润,很深,借着寒风顺流而下,这到底是喜悦的泪水还是伤悲的痕迹?我分不清。
允哥哥抱着我,不管众人惊异的目色,他的深吻立即将我围绕,许久许久。
没有人敢阻止,没有人敢发话,众将立在身后全都选择低头漠然,在这一刻,我是真的很幸运。
纵是百般留念忘返,他终究还是得离开。
允哥哥又上了马匹,这一次他没有再回头。
淡雅的雪痕融化了,他临走那日的情形依旧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,不知何时我竟爱上倚在这窗栏之上,闻听府外风云变化,只听众人都在议论允哥哥这一战又胜了,那一战又损了对方多少兵马,总之骁勇无比,传的神乎其神。
正臆想着他如何号令沙场雄姿英战时,红菱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我的身后。
“公主,这里有您的一封信。”
我接过她手中的那张杏黄书封,心中一阵疑惑,还有谁会给我写信?难道又是诸南滢滢吗?便掂了掂这信封的重量,大概抹了一圈,发现其中还有一枚坚硬的东西,便直接拆开来看,将那物直接倒在了手心之中。
那枚物体冰凉的触觉立即激起了我尘封的思路,因为这个物件不是别的,它竟是紫玉手镯,就是项驰竣赠我的那枚传世手镯。
我记得这枚手镯当日我已经交给诸南滢滢了,为何会出现在此处?难不成是她又退回来了?
惊诧之余,我忙将那份手书掏了出来,可是待我刚一展开,立即又是一阵蚀骨的寒意,这手书上的字迹,竟然是项驰竣的。
是项驰竣的手书?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带了一腔疑虑,我细细品读起了上面的文字。
手书不长,寥寥几个字而已,只是让我今夜亥时独自前往南桥之上,但是我却看了无数遍,无论从任何角度观摩,这都是项驰竣的手笔无疑。
难道他没有死?难道他真的还活着?
我不知道,一丝恐惧漫上了心头。
南桥?不就正是我与项驰竣第一次别离时的那座桥吗?这件事只有姐姐知道,别人都不甚了解,我攥紧了这张信纸,心中一会儿惊一会儿喜,一会儿又伤切至极。
“公主,是谁人送来信件?可是关于将军的消息?”
红菱看着我这样,歪了歪头,不解的问道。
“不是。”
我拾起了一旁的火折子,将信件烧了个一干二净,此时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。
若真的是项驰竣,那简直就是太不可思议了,但是若不是他,又是谁费劲心思模仿他的笔墨?而且还有这枚传世的紫玉手镯?
不论要诱我出去这人到底是谁,光是凭这枚手镯,就足够让我赴约。
心中一沉,暗自下了决定,今夜我定要看看,究竟是何人在作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