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的一番斥责如雷贯耳,我倔强的将嘴角的幅度定格在了脸上,依旧这般我行我素,不听人劝。
“姐姐不必心急,希儿做的事自然会承担,天下之人如何看我,我不管,那项驰公子更是与我没有交集,如今希儿只想平平安安将腹中孩儿生下,唯有此念而已,还望姐姐成全。”
我知道姐姐不是皇兄,若是此时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是皇兄,我定然早已惧怕到跪在了地上,该磕头磕头,该求饶求饶,但姐姐自小宠我,凡遇险事求到她必有一线生机,如今这事更是不会例外,尽管她如今这样恼怒,但依旧还是那个疼爱我的姐姐。
“希儿啊,”姐姐终于还是没能忍住,她扑到了我的被褥之上,泪水湿了一片,看着让人好生心疼,“你为什么不同姐姐商量一下?竟做了这般糊涂之事,你以后可怎么办啊?”
我轻抚着她的手臂,态度淡然,完全不曾过脑子,仿佛就是印在嘴唇上的话语一样。
“姐姐莫要伤心,你这样比用刀割破希儿的心还要难受,此事说来极大,我不想连累姐姐,也不会连累曜将军,希儿自有我的打算,姐姐只当不曾知道就好。”
“你有什么打算?此事若是皇兄知道了,启不是要闹得天下大乱,到时候不仅仅是曜将军,就连曜氏一族都会受到牵连之罪,你又该如何圆场?”
我隔着被子抚了抚小腹,如今还未突出,但是事不容缓,也再拖不得了,看着姐姐,我道:“希儿不会让皇兄知道,待今夜过后,一切都会结束的。”
姐姐不明白我在说什么,满肚子还是怒气,茶不思饭不想一直陪着我到了傍晚时分,我才能借故回到了自己的房中。
手腕上的伤口依旧疼痛,虽不浅,但是无伤大雅,悠儿低着头站在一旁,不敢说话。
“我是在皇宫晕厥,为何醒来却在大将军府?”
看着悠儿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,我似乎也猜到了七八分,但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。
悠儿唯唯诺诺的不敢与我直视,踌躇了半响,方才跪在了我的面前,低着头,有些心虚。
“禀公主,是奴婢自作主张,奴婢只是担心公主进入了那寒洞之后会遭遇什么不测,于是…于是就斗胆…”
“呵,”我一阵冷笑,转身朝着里屋寻了几步,方才顿足站立,“悠儿,你自小跟着我一起长大,没想到这胆子也越发壮大成了这个样子,平日里你不拘小节我且管不着,如今竟敢背着我寻思别的事情,可还当我是你的主子?”
悠儿一听我话中带怒,不敢怠慢,趴在地面上就直磕头,连连唤着公主恕罪。
“恕罪?你知不知道今日我进去的那寒洞中有什么?若是姐姐一时半会儿对那山洞起了兴致,如今你我都不能正儿八经的站在这里说话了,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该做,你心里难道还不明白吗?”
说真的,自从换了美晴之后,我便更加喜欢美晴的性子,她就从来不会忤逆我,从来不会做事不过脑子,甚至她有时还比我智慧,而悠儿同她比起来不过还只是一个未长大的孩子而已,让人有些心累。
“公主,奴婢知错了,奴婢知错了,以后再也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…”
我的确是被气到了,若是姐姐今日真的进入了那山洞,后果不堪设想,我不敢去深思那结果。
看着眼下卑微求饶的悠儿已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了,我只能独自叹气,所有人都会成长,只是经历过了一些事由之后会成长更快,而悠儿还未经历过任何刻骨铭心催人快速醒悟之事,自然做事鲁莽了一些,这也不能怪她。
便将她唤起,将自己心中的怒气一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