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双略带卑切伤郁的眼神,我永远也忘不了,或许正如他所言,皇兄一直不曾看好他,为我择婿,宁愿选择初来京城的贾公子,也不会多加考虑他一下,所以他如今才会有这样的自惭之色。
从来都不大明白皇兄为何对他加以重任,却又不愿让他娶我,在皇兄的世界里,我不明白的东西实在太多。
“不论前世还是今生,希儿都只会是允哥哥一个人的女子,从今起,希儿只听允哥哥一人的话,不会再想着别人。”
我深情的望着他,他终于不再那般拘束,沉下额头,重重的吸允着我的肩膀,还有我的每一寸肌肤。
这后半夜,过得不平静,我忍受着身体再次被狠狠撕裂的疼痛,配合着允哥哥发泄完了他所有的酒气,整整挨到了天明,我感觉只剩下了半条命。
看着洁白的床垫上那抹艳红的痕迹,我终于忍不住流出了热泪。
此生我再回来,只为还你一世情债,无论日后事态发展如何,我都只会是你曜允一个人的女子,别人再也抢不走了。
“对不起。”
逐渐发泄完的允哥哥随着初阳渐升,清醒了不少,他侧身躺在我的旁边,将我四周的被子掖好,满脸都是自责。
“你是公主,我不该对你如此不恭,等上朝时,我自会寻时机向皇主请罪,只愿不要玷污了六公主的名声。”
我摇着头,有气无力的唤着他,朱唇一勾,略带媚艳,道:“昨日之事,是希儿自愿为之,全然不能怪责到允哥哥头上,若你要请罪,我定会承担所有罪过,你知道皇兄的脾气,若是因为此事判了你株连之罪,那希儿不就成了曜家的千古罪人了。”
允哥哥自思索了片刻,还是一副愁态,他握住了我的手,发了一通誓言。
他说他这辈子不论以何种方式,一定会娶我为妻,让我光明正大的嫁入曜府。
我自是相信他,从未变过,他也从未让我失望过。
待初阳还未完全升高时,他便走了。
我沉声吩咐着悠儿道:“昨夜曜将军留宿一事,千万不可走露了风声,若是我在外面听到半点闲言碎语,拿你是问。”
悠儿不敢违背,领着命出去了。
被强劲儿折腾了一-夜,我终于可以酣酣睡去,直到午时,房门再一次被人敲开。
我方从甜梦中醒来,隐瞒了身子的不适,唤她进来。
“禀公主,皇主与项驰公子到了。”
什么?我一惊,险些直接就从被子里滚了下去,忙唤着悠儿帮我拿了件干净的衣服过来,胡乱的就套在了身上,继续恹恹的躺下,果然没过一会儿,皇兄的脚步声便传到了我的内房门外。
“这都几时了?我们小公主怎么还不起床啊?薛太医可说了,你身子无碍,可别想寻这事由继续赖床。”
皇兄说着,一步便踏了进来,骄纵恃宠的目光让我有些惭愧,我扯着被角,又往下缩了缩,将一半的脸埋了进去,不敢看他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