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刚才摔门的时候并未回头,可奴婢却瞧见了,在将军的嘴角处浅浅的溢出一抹暖笑。”
美晴丝毫不理会我的怒气,忙将刚才看见的事情分享给我听,但我却根本不屑一顾,允哥哥笑或不笑管我什么事?
一口气又冲上了脑门,我直接跳了起来,严声批评道:“你还好意思去偷听人家**,现在那芷若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,你怎么不帮忙想想办法,难道非要本公主亲自出手吗?曜将军笑不笑和你有什么关系?这不是重点好吗?”
美晴将头一埋,瘪了瘪嘴,有些动摇,“请公主恕罪,奴婢知错了,以后不会再犯这种傻事了,可是,”她一顿,“可是,奴婢觉得将军的那抹浅笑意味深长,公主就不要在多虑一下吗?”
“不用!”
我严词厉色的回绝了她,将衣袖一甩,还是气得厉害。
我府中的丫头居然背着我做出这般龌龊之事,实在让我不敢相信,我想我还得好生平静个两三天,再加之那件珍贵的衣衫又被人拿走了,心中更加不痛快,那芷若什么不选,非选我的衣服,这不是有意的针对吗?此时真恨不得冲到那西园朝她脸上抽上几巴掌解解气。
但转念一想,又觉得唐突,真是好生让人烦躁。
“公主,将军他会不会是故意激您的?”
许久之后,美晴再次忍不住发声。
激我?我一愣,转头看她。
“公主,说实在的,方才您那样发脾气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是因为那件如意裙被拿走了而醋意大发呢。”
醋意大发?
我…
一时之间,我语塞。
这无厘头的论据又是从何处而来?难道每次生气都必须是为了吃醋吗?真是不懂这些人的想法。
抿着茶水,压着火气,我尽量努力使自己不再发火,回头轻言,“别动不动就是醋,能让我吃醋的人,还没生出来呢。”
“那诸南小姐呢?”
谁料话语刚落,美晴就迫不及待的追问了这句话。
我顿时只感觉额头在剧烈的疼痛,胸口那刀伤的后遗症更加明显,将茶碗一扔,就不愿再言语。
多说无益多说无益。
干嘛非要自己气自己呢?
“禀公主,王执事求见。”
这才消停了半会儿,便听见门外又来报,我揉着阵痛的额头,忙挥手不停,嚷着:“不见不见。”
美晴见我拒绝得这般决然,眼眸一动,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忙将那丫鬟唤住,转头对我说:“公主,这王执事平日里只奉命办理着府中大小事宜,位高可敬,若不是紧要之事是不会贸然求见的。”
看来今日我的确是被愤怒频频冲昏了头脑,沉下心来细一想也是如此,这王执事从不是那般鲁莽之人,若不是有事,定然不会前来东园,想着,竟又动了心,吩咐美晴唤他进来。
等了片刻,却始终不见王执事的身影,我有些疑惑,刚想起身出去看个究竟,就见美晴只一个人回来了,还神秘兮兮的将门死死合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