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晴将头歪了歪,“东西?公主还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会放在孟婆婆那里?”
我挥着手让她无需多问,待她要走时,我又交代了一句,“速去速回,那东西取回来藏好了再带出宫,回府之前,去请薛太医跟着一起过来吧。”
“诺。”
美晴恭恭敬敬的领命下去,暖风中只站着一个我而已了,悦然的眼眸一沉,换做了冷冷的厉色,嘴角不由自主上扬到了一个邪恶的幅度。
该,报仇了。
于是这回房的步伐在南院的门口戛然而止,我怎可将这种血腥的场面带到我的房间?便让下人去将柴房中那位被贾湉鞭责到伤痕累累的云少晨拖了过来,就在南院。
人还未到,远远就能闻到一股恶臭的腥味,强健的下人们不客气的将云少晨拖到了我的面前跪下,我便挥手让他们站在门口等待。
云少晨果然好身体,这般摧残都未伤他半分志气,实在让人佩服,不过这鞭痕却是历历在目,血液已经凝固,再严重露骨的伤迹我都见过,所以他的这些如今在我眼中只能算是个皮毛而已。
“昨夜睡得可还好?”我翘着脚,慢条斯理的问。
他将头一歪,双手已经被绑在身后,束缚着他的自由。
“你要杀便杀吧,不用跟我废话。”
看着他仍是一股傲气的神态,我心中一阵嘲讽,端着方才让丫鬟们备上来的盐水,毫不留情的就朝着他胸前的伤口上泼了过去。
瞬间他被盐水刺激得咬牙切齿,腥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,一动不动。
“还挺有骨气,”我笑言,“不过本公主仍要感激你。”
“感激我什么?”他咬着牙问。
“感激你当年不娶之恩。”
说完,我笑得更加轻狂,见他若此落魄,不知为何,我真是好生开心。
“你几次三番想要了我的命却都杀不成,每每当我遇到危险,都会有人为我挺身而出,你是不是都要气疯了?其实你不是杀不成,而是你每次行事都在拖拖拉拉,光是开场就要花上许多时间,如果那日你来时一刀就直接抹在我的脖子上,那么你的好兄弟潘炜也就不会死,还有你那肤色黑黄的娘子,也不会落入我的手心。”
云少晨一怔,那倔强的眉头皱得更紧,想要上前,却无奈如何都站不起来,高亢着大叫着:“你将秀娟如何了,殆灵允希,你疯了吗?你将她如何了,她可已经有了身孕,你到底还要做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才够?”
听着他低怒的咆哮,我略显不悦,反手就将茶具摔到了他的脸上,嗔言:“这世间到底是谁伤天害理?云少晨,只有你最清楚。你想害我一代公主身败名裂,没想到最后输的人却是你,你一步一步竭心尽力,未达目的誓不罢休,将我陷入不义,险些让我成为天下人之耻骂,天下人之唾弃的笑柄,你早就该死了。”
云少晨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,反而冷冷的笑了一声,“可笑,真是可笑至极,我当初又没拿刀逼着你让你和我上-床,我又没拿剑指着你让你爱上我给我生孩子,殆灵允希,那些都是你自愿的,如今能奈我何?难道你敢说,我云少晨逼你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