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,你这是何苦呢?若我能有你一半的大度,那该多好,可惜,我不是你。
姐姐是用何种本事寻到这家酒店,又是用了何种本事探得项驰竣与雪倾二人均在这里,我不得而知,唯一晓得只是她留下了我与大将军二人在此,是在告诉我们,路该往何走吗?
望着远行的马车,我心中一阵酸楚,抬手瞧了瞧那紫玉手镯,当初那般的执念,又是为了什么?轻轻抚了抚它的镯身,好冷,好冷,这是镯子带给我的温度,也是今日公子赐给我‘最好’的温度。
姐姐,你可知道,此路已然不通了。
酒楼外,门庭若市,特别是到了下午,更是人声鼎沸,我见不惯这种热闹的场面,便又独自想回到房中,与其站在此处,不如还是等雪倾姐姐回来吧。
我就像一个被家人丢弃的小孩,立在人群中有些不知所措,刚转身,便瞥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,暗自惊讶一声,忙将手臂放下,藏在袖中,心中小鹿乱撞,也不知那人瞧见了没有。
项驰竣随风的衣袂更加飘逸,他起步走到了我的面前,笑着,目不转睛。
而我却不想看他,一想起方才他同滢滢那般亲近,更是心中难受,见了糟心,不如不见。
“希儿。”可他见我要走,忙将我唤住。
我也不侧头,也不转身,只学着姐姐刚才的模样,停住了脚步,不加言语。
项驰竣见我不回头,却自己走了上来,又站到了我的面前,细细端详,“希儿,可是又哭过了?这双眼睛,怎的又红了。”
是吗?睡了一觉,还这么明显吗?我不自觉又伸出衣袖抹了抹眼角,而那紫玉手镯却不合时机的突然从袖口中暴露了出来,我忙遮不急,却见项驰竣眉间一挑,屏声静气,死死盯着我的手腕,见我收好,便将目光重新投向了我。
“这…”
果然被他瞧见了,真是好生尴尬,不过你若想要回去戴在那滢滢的手腕上,且就拿回去好了,见他正欲开口,我忙将话抢过。
“这手镯是公子的没错,前几日姐姐说寻到了公子,便带着我过来,而我自欠了公子一个莫大的人情,定然不敢再将这紫玉手镯私藏起来,便临行前将这镯子戴好,想着见到公子时,好奉还,物归原主。”
说完,心中一横,便将那镯子从手腕上取了下来,扔到了他的手中。
拿去吧,去送给你的诸南大小姐吧,她才是你的正室夫人,我殆灵允希,有的是金银珠宝,才不稀罕呢。
见对方接稳,再也不想多言,起步又想朝前走去,却又被他叫住。
还唤我作何?手镯都还给你了,难道还嫌我弄脏了不成?果然天下的男人都一样,云少晨不是个例。
“希儿,为何要给我?”
不给你给谁,难道还给那叫花子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