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同意,我自是颔首答应,飞奔便夺门而去。
皇兄的不易,我从来不知,若是同允哥哥说的这般,那么将姐姐嫁给假冒的大将军,将雪倾姐姐送入妖族,将我赐婚给那素未谋面的贾商贩,可也是为了这天下着想?
如此深明大义,我真是不敢恭维。
天承殿,没有了女眷,显得很是落寞,门外侍卫见是我,本欲相拦,又见我威逼,便只能进屋通报。
皇主自坐在文案桌前,旁边放着堆积成山的奏折,正拿在手中一张一张仔细阅读着,生怕错过了什么,我却只是站在一边,不敢打扰。
谁知这一站就是一个时辰。
先前膝盖就受过伤,虽恢复了不少,但是尚未痊愈,总是会留下点病根,让人很是烦恼,更是不能久站,一站久了,两侧膝盖便是酸痛难忍。
或许是他余光中瞟到我站立不稳,或许是他良心发现于心不忍,再或许是他方才才想起我来到,只见其缓缓将手中的奏章合上,轻轻放在一旁,端着茶杯,细细抿上一小口,接而才将目光投向了我。
口中淡淡:“且说吧,今日来寻朕,是为了何事?”
我呆呆的看着,不太确定面前这位冷漠的皇主竟会是我的同胞哥哥,外人都道他最宠我,为何今日这般形同陌路,可是真生我的气了,还是受的打击太大?
见我顿了顿,欲言又止,便又接着道:“希儿不说,那且让朕来猜上一猜,可是为了那项驰家的嫡公子,项驰竣而来?”
这般还用猜?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得到,见其直入主题,我便也不拖拖拉拉,随即便说:“皇帝哥哥果然料事如神,希儿还未开口,便已知全部,既然皇帝哥哥这般聪明,又岂能不知,那次的事情,项驰公子不过是替人顶罪而已,罪魁祸首藏在那黑幕之中,公子,只是被冤枉的。”
“皇帝哥哥?怎的不唤皇兄了?也罢,随你怎的称呼,你说项驰竣是被冤枉的,可当日却是他信誓旦旦坦白与大庭广众之下,你又让朕如何去替他辩解?”
“此番他做出这等牺牲,要么是受人所托,要么便是为了掩盖住那原本的真相,抵上项驰家一世的名誉也在所不惜,希儿,你可真伟大,可让我朝中一代贤能如此为你卖命,甚至不惜违背天下人的期盼,你可到底给他吃了何种高超的迷魂丹,也拿来让朕瞧瞧。”
果真是生气了,此番看来,气焰还挺大,怪不得让我罚站了一个时辰。
你就调侃我吧,我哪里来的什么迷魂丹,你若非觉得是我迷惑了他,那希儿且也不想解释,多说无益。
便对其道:“那晚之事,公子的确是要想隐瞒下来,全全是为了希儿着想,即使要惩罚,也不该用上双锋鞭这般残忍的酷刑,公子可是皇主的心腹,如此狠心,皇兄又何曾舍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