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都没说?”我惊讶自语,再看她的表情,却见失魂落魄,想必她有自己的难言之隐,想必他们或许有话,但是却不愿告诉我罢了。
雪倾一直很坚强,或许能看到她伤痕之人也就只有我,她宁愿独自顽强的承受所有痛苦和压力,也不会低人半分,只将自己最高傲的一面展现给世人,虽然我经历的东西也有很多,可是我还是无法换做她的角度去对待问题。
“他只是远远的,远远的站在那里,我看着他,他也看着我,然后离去。”
听她淡淡的描述着,我心中泛起一丝难受,明明心中很爱对方,恋人近在咫尺,却无法逾越,原以为只寻在彼此便好,却不知离得越近,距离越大。
“姐姐也不要太过伤心,天佑将军未与你说话,也是迫不得已,众所周知,你如今是皇兄的女人,这倾国后宫的女子怎可乱了规矩,不过你能再见到他,我想这一定也和皇兄有关系。”
那次的见面,一定是皇兄所安排,可为何要有这等安排?只是为了圆雪倾一个心愿?倘若是我,我定是要忍不住冲上去抱住来人,可见雪倾姐姐的定力真是太过强大。
她不语,或许也是默认。
她曾经替我疗过伤,如今她心伤,我除了能说些安慰的话语,什么都不会,想想也是无用至极。见她难过,便让她不必强忍,“哭吧,哭出来会好受一些。”
“哭?哭有何用?这些且都是弱者的表现,我雪倾从来不认命,欠我的,总得还,负我的,我要他以命来抵。”
“你还在恨他?”
见我这般问,她却收了收情绪,只道这爱恨二字这般沉重,又怎可轻言放下。便转身离去。
爱恨二字这般沉重,一旦出口,又怎可轻言放下。
我也从来未曾放下过。
果然不出几月,一个消息便如同那病毒的种子一般,迅速在倾城蔓延开来,人尽皆知。皇兄下令,要将舞姬雪倾送与妖族,同妖王一同欣赏这绝世惊容。
当我第一次听到此消息,只道滑稽可笑,想我大倾这几千年来休明兴盛世代昌隆,何时惧怕过妖族半分,一直以来便都是看其兴妖作怪罢了,任他如何,船到桥头自然直,也总有治理之法,何许这般谦卑讨好?
不过皇命难违,虽不明皇兄打着什么算盘,却也只能替雪倾姐姐认栽。这种事若瘫在我身上,我定时宁死不屈。
夜晚,萧声又一次响起,贯彻清雪院落,我被这萧声扰乱了心思,辗转反侧始终睡不着,便穿上了衣服想到外边透透气,正巧一开门,便见那花园中早已立着一个蓝色身影。
自这个‘噩耗’传开之后,我便很少再见到她,或许她是有意回避着我,或许她神伤思目不愿再被人所见,再或许,她心已死。
“雪倾姐姐,今夜可也是被这萧声所困惑住,辗转反侧,睡不着?”
她转身,却见脸颊消瘦,无精打采,目光涣散,楚楚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