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御这次是真的怒了。
地毯上，赌桌上，楼梯上，他纠缠她，折磨她，惩罚她。
光裸的背部在楼梯坎上撞了一下一下，全是青紫的印子，身体没有一处是不疼的，她硬扛着，没有声音没有眼泪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陆御放过了她，给她裹上他的衬衣外套，简小璃静静地躺在宴会厅的地毯上，像一只没有生气的木偶。
陆御半**上身，仰躺在楼梯上，手指放到嘴边才发现，那里并没有烟，他拎起身边的一只破碎的红酒杯，他急需要有什么东西能麻醉自己，不管是什么。
他丢盔弃甲，狼狈不堪。
他对上官非说“她是靶子”，他现在做的事情就足以让对方坐不住，而对手如果要打击他，必然找一个他身边的人下手，如果简小璃真的出了什么事……他不敢往下想。
所以陆御要换一个靶子。
之前自己对简小璃的事迹想必传得也满城风雨，这下要撇清他们的关系，必须要有一个转折，陆御约了这个局，自己亲自把简小璃送出去，有宴会上的这些人作证，会传出去的。
姜爷再有情报，再手眼通天，也比不过陆御，陆御查不到的事情，姜爷肯定也查不到，他只是需要这个局，需要这个转折。
其实陆御也就是做个样子，不管简小璃是不是被送入姜爷的房间还是被赏给谁，不管简小璃喊不喊，他最后也会保护她。
可是，简小璃却叫了“阿尊”，那个根本不存在的人，他嫉妒得快要发疯，奈何连那个嫉妒的人都是不存在的。
简小璃意识模糊，头很沉，很困，她睁着眼躺在地上，倔强地没有流下一滴泪。
简小璃是故意的，她知道的，一直知道的，如果她不叫“阿尊”，陆御或许就放着她任人欺辱了，陆御不会去救一个没有价值的女人，抛弃也就抛弃了，只有让他也不痛快才有那么一丝丝可能。
所以她叫了“阿尊”，那个她藏在心里最深处的名字。
简小璃扯了扯嘴角，嗫嚅道：“陆御，我赢了。”
她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就要闭上酸涩的眼睛。她太困了，睡着了就能见到阿尊了吧，她这样想着。
房间太静，声音太虚无，陆御疑似自己出现了幻听，他望向地毯上的简小璃，喉结传动，陆御咽下碎玻璃杯里的那口红酒，看着简小璃唇边的弧度，他确认自己没有听错。
彼此折磨吧。
陆御皱着眉头将简小璃抓起来，他不让她睡，不让她做美梦。
陆御扶着她的肩膀，把她带到宴会厅的一面大落地镜面前。
“简小璃，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，你的阿尊在哪里？他在哪里，你告诉我，他来救你了吗？他能让你不痛苦吗！你告诉我，睁开眼睛看看清楚！”
简小璃一丝力气也没有了，她身体的重量全倚在身后的陆御身上。
陆御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，一字一句全部打在心脏上，一下一下生疼。
他捏着她的下巴，强迫她睁眼，他从背后抵着她的身体，触到冰凉的镜面上，简小璃指甲陷入掌心，一瞬间情绪全面崩溃。
“你疯了！你就是个恶魔！恶魔！”简小璃出声，全是苦涩沙哑的味道。瘦弱的手臂抬起来去对抗陆御的，指尖带着掌心的血迹划向陆御的胳膊。
终于学会反抗了么？陆御歪着头，看向镜子中的简小璃，唇角一抹笑意浮现，他扯开她身上的衬衫，身体的痕迹暴露无疑，“对，我是疯了，你没疯吗，天天惦记着一个臆想出来的人物，谁更疯？我是恶魔，那你是什么，恶魔的情妇？你最好祈祷真的没有那个人，不然我能让他消失一万次。”
眼泪终于泛滥决堤，顺着眼角脸颊落到陆御的手臂上，简小璃力气渐弱，在一番情绪宣泄之后终于晕在了陆御的怀里。
陆御从背后渐渐抱紧简小璃，他把头埋在她的肩颈里，没人知道他的情绪如何宣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