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到了半夜,她突然做起了噩梦。
梦里,父亲和九王爷带领着粮草去南方抗洪救灾。
可半路上突然遇到流民打劫。
那些粮草被流民们一抢而空,同时还发现粮草被掺了假,大米中被掺了很多小石子。
根本就不是皇帝派出去的那批。
粮食突然出了问题,没有办法分给百姓,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回到了京城。
而这件事情负责的,正好就是国公爷。
皇帝得知此事大怒,让人将国公爷召回京城,关进大牢。
国公爷刚被关进大牢不久,突然传来他病逝的消息。
紧接着画面一转,国公府所有的人都被按在了断头台,准备行刑。
所有的人都在指责国公府叛国通敌,又苛扣百姓的粮食,罪不可恕,必须株连九族。
看到那明晃晃的大刀,就要朝着唐氏的脖子落下来,楼期期猛的惊醒,从**坐了起来。
醒过来后,楼期期这才发现,这只不过是一场噩梦。
汗水把楼期期贴身的衣服打湿,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,脸上的神色格外难看。
楼期期的动静惊醒了旁边躺着的男人。
韩砚白紧跟着坐起身,将楼期期拥进了怀里,声音担忧的开口问:“怎么了?可是做噩梦了?”
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,楼期期才渐渐的回过神来。
她猛的扑进韩砚白的胸膛,伸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了男人。
楼期期的身子还在颤抖,她还没有从刚才的那个噩梦中回过神来。
察觉到楼期期的不对劲,韩砚白的声音放得更加的温柔,他宽大的手掌在楼期期的后背上轻轻的拍着。
“没事没事,这一切都是噩梦,梦醒了就没事了。而且梦往往都是相反的。”
楼期期趴在男人的怀里,缓了好一会儿都在渐渐的回过神来。
抓着男人的衣角,楼期期抬起头看向韩砚白,神色认真的道:“韩砚白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。”
“你知道的,我的噩梦一般都特别的灵验,很有可能会成真。”
“就在我刚才的梦里,我梦见国公府被扣上了通敌叛国的帽子,我父亲这趟去南方抗洪救灾的路上,粮食也出现了问题。”
“皇帝直接把我父亲召回到了京城,把他押进了大牢之中,不知什么原因,父亲没能够从大牢里出来……”
这也就意味着,国公府就此败落。
想到这里,楼期期便感觉全身发凉。
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,让楼期期实在没有办法安定下来。
楼期期一双好看的眸子渐渐的眯了起来,“我怀疑,九王爷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了。”
韩砚白将楼期期的手紧紧的握着掌心,他眉头紧皱着,低沉的声音开口:“你先别担心,粮食的问题,我现在就写信过去通知父亲。”
看楼期期如此担心,韩砚白环抱着她小声的开口:“其实,在出发前,你和父亲说过九王爷有问题后,父亲就已经想到了这方面的问题。”
“父亲已经让人提前准备好了备用的粮草,分开运往了南方,这个方面的问题你不用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