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说正房大床四周的火墙,烧起来屋子里是很暖和,等到天气转好的时候,还是会有火气。昨天半夜里她迷迷糊糊地起来,徐岩喂了她喝水才得以缓解热气。
不过此火非彼火,她的火气,多半是徐岩闹起来的,许是她尚未痊愈,才会有错觉。
翠芝跟着翠喜站在窗前看院子里的小丫鬟,闻言瞅了眼云珂,她们家姑娘体质本不错的,就是姑爷事事小题大做,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地道,但是她一早看到姑娘嘴角都破皮了,也归结到火墙的缘故。
所以她点点头,道:“嗯,奴婢记下了,等会便让烧火的嫂子少放些碳。”
至于云珂说的停了火,却是不能的,她身子还没好,一早徐岩还嘱咐过她们不能由着她性子来呢。
晚上屋子里自然十分温暖,云珂半盖被子,小声叹气。
徐岩刚进门,便听到她的叹气声,挑眉诧异了下,一边系着腰间的带子,一边问她:“好好的,怎生憋闷了?”
云珂顺势往里面靠靠,后背接触墙壁,饶是隔着厚厚的毯子,也觉得后背热乎乎的。
徐岩熄灯的时候,就看到小媳妇委屈地瘪嘴,他以为她病了,心情不好所致,便柔声轻问:“是身子不爽利么?今天没叫大夫吧。”
他刚回府,顺义已经把府里的情况说了,知晓她按时吃了药,但却没再劳烦胡老太医。还是下午徐勤来吵了她休息?
“团子课业估计太少,我明天亲自去趟学里,问问夫子他学的如何。”
这个和徐勤又有何关系?他下午过来的时候,两人玩的很开心,要不是她怕婆婆担心,也要忍不住答应徐勤留下用晚膳的要求了。不过最后她想起徐勤的话,不想因为徐勤,她和婆婆有所生分,便让他回玉兰苑了。
“是不是母亲和你说了什么?”
云珂沉默片刻才开腔。
今晚她穿的是芍药小衣,里面却没穿肚兜,徐岩熄灯前瞧的分明,见她还缩在墙角,他一伸手将人拉回来,接着盖上被子,手心还有她藕臂上的温度。
他倒是愣了下,笑道:“我没去母亲那,见你不快,才问问。墙角凉,下次不要靠在那里。”
说完他将人往怀里带带,手指抚抚她顺滑的发,听到她闷声开口:“昨晚太热了,晚上一直口渴,早上翠芝说我的嘴角都破皮了,白天的时候,我明明嘱咐过她,少烧点,今晚还是很热。”
而且,他这么抱着她,更热。他的人更像堵人形火炉,至此她才怀疑,是不是还有他们一道睡的原因,才让她心火过旺。
徐岩俊脸隐藏在暗夜里,不自觉带上一抹笑,声音却安然:“哦,温度是有点过热,不过你尚且病着,过两日便不觉得干燥了。”
他说这话,完全脸不红心不跳。
云珂也没怀疑,只觉得他语气有丝不对劲。等到半夜,她终于知道哪里出了问题。
沉重如小山的男人,半压在她身上,先是吻的她嘴巴喘不过气,尔后在她嘤咛抗议之际,才转而改向她锁骨,口中还喃喃有词。
“好娘子,今儿熏了什么香?”
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,她悠悠转醒,急切地推他:“我不熏香。”
徐岩却是不信,拉起她的小衣再三闻闻,英眉微挑,不喜欢她后退,将人半抱起来,两人额头相抵,他身上的气味很清爽,身子却坚硬如铁。
感觉到他肌肉紧绷,有道不明的蓄势待发之意,云珂怔愣之际,小衣反而被大手一把褪下,他忽然吻住她的唇,凉薄的唇却缓缓延伸出热意,之前几次还毫无章法,现在无师自通般呼吸自如。
他动作轻柔,带着点点珍爱疼惜之意,拥着她的手臂,也不再是将人揉进身体的狠厉,不松不紧轻轻揽着。
云珂纤长的睫毛眨了眨,良久才渐渐回抱他的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