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活到李府,不用门房通报,徐岩扶着云珂熟门熟路地先去拜见云珂的祖父母。即便大中午造访有些失礼,但是昨儿家里的小厮再三言明,事情紧急,一定要云珂和徐岩一同回来,云珂也顾不得叨扰与否了。
老夫人不待见云珂,但对这个孙女婿却不敢小瞧,客套一番便让二人走了:“去看看你母亲吧,身子成日病歪歪的,不如我这个老太太。”
徐岩只觉握住自己的小手骤然一紧,他低头望着云珂,便见她脸上极淡的笑,应了声“是”后脚步却未停。
当着他这个半个外人的面,老夫人便言语犀利,平素也只能比这个更糟而已。徐岩用力回握她的手,然后却放开,改为伸手从她背后扶着,他分明见她脚下轻飘飘的,好像随时要摔倒。
终于到了云珂父母的院子,她才轻声道:“我没事,只是担心母亲。”
老太太的恶声恶气,她习以为常,听到老太太的话她才着急的。
胡氏当真病了,可也是因为李瑾瑜才有了心病。
徐岩简单和岳母问安,便把空间留给两人。
“母亲,到底出了何事?”云珂轻轻垂泪,看到母亲瘦了一圈,十分心疼。
胡氏半靠在**,一脸病容,她哑着嗓子劝女儿:“莫哭,娘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,老毛病了,一上火嗓子就哑了,吃两个月的药便好了。”
原来李瑾瑜又跟着商队回去了。祈国这批货刚到京城,便因新帝继位前的那番禁严而搁置,总算太子继位尘埃落定了,李瑾瑜一处理完京城的事,便和祈国的商人一起去凤城,看看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。
“大哥也忙,娘也不必太担心,最后肯定会没事的。”
胡氏担心的却不时这个,她犹豫了半天,才对云珂明说:“要是单单生意上的事,我也不会着急上火,便是祈国这个买卖断了,顶多损失些。”
云珂不解:“那娘还有什么忧虑的?”
“那个不孝子,说是暂时不想娶亲,你爹不过问了几句,他就急了,两人争吵起来,我也没劝住,最后他连夜走了。”
这就奇怪了,如果真的是这么点小事,父亲不至于和兄长如此,从前他年少时兴许能做出这样的事,但是现在却是不能,母亲定没对她说实话。
“娘,到底是怎么回事,您就和女儿明说了吧。”
胡氏叹口气,也知道早晚女儿会知道,有望了望周围的门窗是否严实,才低声对她说道:“你父亲偶然看到瑾瑜和个姑娘纠缠不清。”
大哥有心悦的人?还是有人中意他?这是好事啊。
“可是那个姑娘你也认识,上官越的掌上明珠,上官芊芊。”
云珂瞪大了杏眼,呆呆地坐了半晌,才明白过来。
可是,如果两人彼此有意,她也乐见其成啊。手帕交和兄长,其实也挺般配的呀。
这就奇怪了,难不成,里面还有其他事情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