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伙头军趁机凑过来:“喂,五儿,你见过将军夫人了么?咋样,是不是真那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。”
“你小子什么人都敢打听,不怕将军的板子么。”厨子摆摆手,但眼里的光可出卖了他。
他下午可听守门的老杜说了,将军和个女子共乘一骑,然后二将军也带个漂亮的丫头回来,听说那丫头还挺胆大,敢和二将军叫板,一路都不消停,活生生一个小辣椒,偏偏二将军还毫无办法,真是让人惊讶掉下巴!搞得老杜以为俩将军掳人回来的,担惊受怕一下午,直到顺义大人回来才明白始末。
“快说说,怎么样?下午不是还派人守卫来着,就怕那些冒失鬼跟往常一样出入将军的院子惊了夫人大驾。”其他人七嘴八舌的,说起来每个忌讳。
这些人有部分上过战场,根本荤素不忌,只要不太出格,什么都敢说。
被大伙过分期待,小兵咧嘴笑了,眼中闪过向往之色,他接过大骨汤:“夫人天仙一样的人,是大伙能觊觎的吗,收拾收拾给前头送去吧,忙了一天不等将军发火,二将军都能扒了大家的皮。”
说完,小兵麻利地赶紧捧着东西走了,再晚一会儿他怕大伙堵住他走不出去。
翠喜收拾完一切,去了一边的屋子休息。今夜的天色格外阴沉,寒风阵阵的,说下雨也不下,掉的人难受,她抱着被子出神,不知道晚上将军回来跟她家姑娘能不能再吵架。
一晚上的事件中心任务—徐岩,他和徐怀亭一起吃完晚饭,又和军医及兽医交谈了明天的事情,最后还是顺义上前提示了一句他才一声令下,大伙忙了一天各自回去。
顺义被主子凝重的神色搞得很不安,思及下午的事有些迟疑地开口:“军师说了,夫人半夜还得再换药。”
其实不过是小伤,可是徐怀恩就是故意的。但顺义不知道啊,他刚到的时候就看到他就将军已经走了,二将军和沈大人(好吧,他也是听军师说的,才知道那个钟林毓秀比军师还俊美的男人竟然是夫人的青梅竹马)也接连追着将军去了,脑补也能想象的出来,旧人现任能不激烈么。
听到顺义的话,徐岩脚步一顿,瞧着近在眼前的院子止了步伐,天际一道惊雷,几滴豆大的雨点顷刻砸下来,顺义眼见徐岩大步去了军师和二将军的院子,脑子更加不好使,扯着嗓子道:“将军,门在这。”
是不是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了?他家将军这是过家门而不入啊。顺义只好跟着他后头,两人被浇的灰头土脸,但徐岩进去片刻就出来了。
雨幕遮住天际唯一的光线,完全陷入黑暗,顺义一面抹着雨水一面听徐岩含了内力说道:“你去休息。”
云珂刚要睡着,被炸雷一惊,抓起被子盖过头顶,大秋天的打夜雷,她也是女孩子,鼻息间是清爽的皂角味道,无端让人安心。
被子遮住了她,但耳中还能听到大雨之声,忽然听到门开的声音,饶是她知道此刻进来的是谁,还是心尖一颤,拉下被子,突然一道闪电,门口矗立的身影岿然如山,他浑身湿透让人不忍直视,可是脸色暗沉,星目含威的瞅着她。
云珂忽而愣了,直到他脱下湿衣服的时候,她才在黑暗中开口:“毛巾在柜子上。”
晚上洗澡的时候,她用了后顺便晾着了。
不用她说徐岩也看到了,他夜里也能视物。毛巾还湿着,有着淡淡的馨香,她不用香的,徐岩的手攥紧了毛巾,喉结急剧的滚动了下,他知道,这是她身上的味道。
云珂心里慌慌的,先前她才用过他贴身的东西,现在却被他拿来接着擦身体……她脸一热靠在床头,气氛忽然多了丝诡异。
雨还在下着,但明显小了,夜色却彻底黑暗下来。
徐岩抬眸听了会雨声,担忧稍微减缓。希望这场急雨不要耽误马场的事。
他摸了摸胸口,里衣还没湿透,只不经意看了床头一眼,见她完全转过头靠着里侧,才将东西逃出来,然后背过身换下湿衣。
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是让云珂心跳加快,她是看不清楚,可是不代表耳朵听不到。
他脱衣服了!
他过来了!!
床边一沉,她手指颤动着拉高被子,忐忑地等着他的讨伐。
徐岩嘴角扬起凉薄的笑意:“见到我,有些失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