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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九章 徐岩的怒火(2 / 2)

身形微震,云珂咬着牙关,一颗心被利刃击中般沉重,深呼一口气,她才疏冷地开口:“没什么事,我先走了。”

沈之安听着这话,却是如遭电击,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,他们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吗?

第一次见面她虽然疏远了他可是语气从未这般冷然,淡定到他心中慌乱难安,高大的身影忽然上前,低头深深地凝视她,不错她任何表情,见她低垂着眼,竟是不再看他,如鲠在喉,他蠕动嘴唇半晌,最后化作一声轻叹,目光从她疏远的脸下移。

忽然目光一沉,盯着她裹着白布的手腕沉声道:“你受伤了。”

云珂下意识地藏起右手腕,抬眸看到他眼神已恢复至温和,微微征住,就好像从前,他每次看到她的受伤或者难过时一样,温柔又心疼,还混合浅浅的责怪,那会他会说什么?脑海中不期然闪过他的话来,耳边却是熟悉又陌生的男声:“又不小心,你总是照顾不好自己。”

是熟悉的关心和怜惜,可低沉暗哑的语气,却是她不曾听闻过的。云珂后退一步,企图掩饰已有水雾的眸子,他的呵护疼宠,终究会有另外一个人代替她,站在他身边,成为他真正的妻子,堂而皇之的享受他的一切。

开心,或者难过。

心尖被钢针扎过的疼,云珂嘴角勾出苍凉的笑意:“你该回去了。”

再晚些,你父亲又要着急了。她心里默默补充一句。

沈之安深深地望着她,压抑地道:“那些信,都是我的心里话,信即我心。”

云珂看着翠喜焦急地走来走去,远方的天空阴云密布,好像下一刻就要落雨,阴霾可怖,心里沉重的无可倚靠但却强撑着,她为自己淡漠疏离感到不可思议。

良久,她才忍着哽咽强装淡然道:“已经迟了,看或不看,又有什么分别。”

如果他有心,派人回来又有何不可。如果他有心,哪怕和他父亲争执一下,让她知道他为彼此努力过,又何以至今日?

李云萍说的对,他们不可能,不止是门第,还有真心。他的真心是掺和了父族的荣耀和坚守,她的真心则是夹杂家人的平安健康。

有缘无分罢了。

怔然片刻云珂便脚步沉重地越过他,天色不早,她只是怕下雨,她已经不想经受任何寒凉。

眼看她要穿过小巷,沈之安大步追上一把拉住她:“如果我不放手呢。我知道,你是为了瑾瑜而嫁,马上我便重新任命,有朝一日,那些欺辱你的人我都会要他们匍匐在脚下。”

身后,他的声音暗沉陌生,手腕被攥的死紧,即便不是伤到的那只,也透骨的疼,眸子一暗却淡淡道:“以前我这话听多了,不免期望,可是今后……”她想说她自己会强大起来,不倚靠任何人,却被前面一道冰冷的男声突兀地打断。

“今后娘子的事,就不劳烦沈大人费心。”徐岩立在马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,浓黑的目色和天际的乌云一模一样,仿佛暴雨降临的前兆,无端的让人心神不定。

徐岩不放心她,再度折返上官府时,却听人说她早走了,不得已让小厮追问上官芊芊,才被告知云珂可能去了云记,因为惦记她被烫伤,他当下马不停蹄的赶过来,轿夫都被抛在后头。

可是……

徐岩冷笑,从马上一跃而下,手下蕴了巧劲将人夺了过来,冷冷望了沈之安一眼,两个出声的男人不动声色的对视一刻,就在云珂胆战心惊以为要打起来的时候,却被一股大力灌倒马上!

“姑娘!”翠喜刚要上前查看,眼前一黑,徐岩已稳稳落在她身后,一裹马腹,黑风被主人怒气所慑,良驹也胆寒甩开蹄子狂奔而去。

云珂眼冒金星,拼命抱着马脖子,一颗心都要颠出来,大喊救命。

奈何街上行人如遇猛虎下山一般,除了躲避便是为她悲哀。

“徐岩,你混蛋!”

云珂眼泪横流,冲口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