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岩扫了他一眼,薄唇轻启:“管好黑风和雪苍。”
顺义黑脸一抽,自己拍了两下嘴巴:“奴才多嘴。”他真是先吃罗布淡cao心,这下好了,雪苍那个扁毛神鸟也归他了,顺义想想那个难搞的大鸟,欲哭无泪。
天穹点点繁星,月色浅淡。
云珂遥望天空寂寥的月光,眨眨酸涩的眼,“翠芝,你们先歇着,我回去了。”
她一回来就跑到这里,看了眼才回房用了晚膳,饭后没事做又过来坐坐,眼看到了歇息的时间,翠芝虽然身体恢复的不错,但也不能久坐,何况她长时间在这待着,也不是那么回事。
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息,正房里面也黑黝黝的,估计也没谁在,洗澡水已经放好,她的背已经好了,最近两天才可以好好的泡澡,别提多畅快!而且徐岩也很晚回来,今天她索性泡的更久一些。
昏昏欲睡之际,听到“吱嘎”一声,她没在意,以为是周嬷嬷来看看她。
“嘭!”门被合上,力道有点大,云珂忽然睁开眼,睡意全无,黑暗中悄悄抓紧自己的衣裳,爬出浴桶后借着月光胡乱地套上,顺过桶边的扁担二话不说就朝外间的人走过去,她倒要看看哪个毛贼这么大胆夜闯香闺。
那人立在门口一身寒气,月色太淡,只能看清个轮廓,可是这就足够了。
心里一突,云珂一反如临大敌的恐惧,不动声色的将扁担背到后面,佯装惊讶道:“夫君回来啦?”
饶是她自我建设一番,此刻二人相对,也是能察觉到眼前人满身的戾气,她的湿衣服都紧紧贴在身上,更觉寒冷。
徐岩哼了声,越过她,却在她背后一顿,一用力抽走她的扁担,很难想象,他出入自己的屋子还要冒着生命危险,眼中聚起寒意:“没事乱动这些。”到时候别人没伤到,反而伤了自己。
话落,屋里响起他沉稳的脚步声。
经过这么个乌龙,云珂一颗心被搅乱,也没多少睡觉的渴望,大床被他霸着,她只好在外间擦拭头发。
半晌也没听到他的动静,直到她抱着被子昏昏欲睡,脸上一热,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拂开,却被重重握住,粗糙的茧子摩擦的她脸颊疼痛。
没等她做出反应,徐岩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,一弯腰抱起了她直奔大床而去,语调平平:“好了伤疤忘了疼。”
伤刚好,就这么不爱惜自己,他心里说不出的怒气,整个人也如冬雪似的阴寒之气满身。
云珂倒回自己的大床,上面还有他的余温,心里面冷,但身上是热的,被子上还有他阳刚般的气息,还夹杂危险暴戾,她皱眉,攥紧手里的被子,尽管不愿,也不能赶他走。
徐岩瞥她一眼,淡定地重新躺下,不但挨着她,还动手动脚的。
云珂脸皮抖了抖,都能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,他是不是要把她这个那个然后再狠狠蹂*躏?想想都可怕。
忽然头发一紧,她头皮被扯的发麻,眼里瞬间遍布水雾,可怜地哀求:“手下留情啊夫君。”
是不是他今天要兽*性大发了?
“老实些。”徐岩怀里的馨香一阵香似一阵,饶是他自制力惊人,此刻美人在怀,还是他明媒正娶的娇娇妻子,第一次接触团子以外柔软的生物,生怕唐突了她,可见她如临大敌,顿觉得煞风景,声音一时冷厉。
云珂果然被喝的不敢动。不一会,缓缓的热流从他紧贴自己头皮的手掌传来,她舒服的浑身都想一同哼哼,轻轻闭上眼,嘴角不自觉地挂起一抹笑而不自知。
徐岩垂眼,见她慵懒地笑着,饱满的唇形,小巧的鼻尖,曲线玲珑的腰身,人已是绝美,还有颗七窍玲珑心。除了年龄,谁会想到她刚刚成年?
起初心里还郁结难平,但眼下,看到她低眉顺眼的样子,徐岩忽然觉得什么沈之安统统不够威胁。
望着她娇美的脸,一抹心安划过心田,徐岩忽而下定了决心。
总归她是他的人,别人再惦记,也是徒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