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己弄就自己弄！”小海不服气道，使出吃奶的劲，才把铁锹拔出来。
李秀娟又费力地铲了两铲子，就弯着腰，一边擦着汗，一边直喊累，大东知道指不上他们，自顾自地往拖拉机送砂石。
一旁白小芸用铁锹把砂石堆分出三分之一来，对着磨洋工的李秀娟和使不上力的小海道：“你们上午就把这一堆，铲到拖拉机里就行！”
李秀娟见着眼前的一堆砂石，直瞪眼，恨不得把一双大眼睛里的眼珠子瞪出来，白小芸装作没看见，“快点吧！那边还着急等砂石呢！”
李秀娟带着小海开启了移山行动，不多时，就累得颤颤巍巍，双手和胳膊忍不住地抖，还有小城的大太阳，晒得她头发懵。
就是年轻时她也不曾下过地，干过这样的重活，更是没遭过这样的罪，李秀娟想着心里不禁委屈起来，再抬头看看砂石堆竟然没下去多少，心里越加绝望起来。
铲不了多少砂石的小海已经干不动了，坐在砂石堆旁，愁眉苦脸道：“奶奶！你快点！你看妈妈他们已经快干完了！这样我们就输了！”
不能输！不能输！李秀娟咬着牙，用酸疼的手再次抄起了铁锹。
已经铲完的大东示意白小芸要不要去帮忙，白小芸摆摆手，“人只有自己经历了，才能知道他人的苦，必须要她经历下！”
终于铲完了，李秀娟没有丝毫的开心，眼泪已含在眼眶中。
白小芸送来罐头水杯，“累了吧！喝点水！”
李秀娟冷哼一声，白了小芸一眼，却也饥渴难耐，想要伸手接过水杯，却只觉得两条手臂不是自己的，抬都抬不起来，酸疼得厉害，低头一看虎口那块早就磨破了。
白小芸把水杯送到李秀娟手上，“我那有药，一会儿给你上点，刚开始都这样，后面起茧子就好了！”
李秀娟用抖着的手把水送入口中，对着白小芸送去仇恨的眼神。
一旁早已累趴的小海，咕嘟咕嘟喝着水，小脸被晒得通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