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平时很少吃到肉,唯一一次吃到大块肉是在她嫁入叶家的那天,父母哭着送她离开,临上花轿前,给她了一块酱肉吃,让她以后不要忘了娘家人。
自从有了大宝后,就不咋回娘家看看,如今连那块肉的滋味也都要忘的一干二净,总觉得亏欠父母,心里暗下决定,等忙忘了这段时间,一定要回娘家看看。
“既然大嫂这样说了,那我也把以后的打算明说了吧!辣子螺生意好,一定会遭到别人模仿的,我们需要趁机打出声势,这就需要一定的人力,我跟叶辰商量过了,这几天去镇上卖,等这边生意稳定下来,我跟大哥去县里卖,你跟叶辰去镇上买,这叫打开市场,吃的人多了,慢慢的我们就有自己的老主顾,就不怕生意做得不好。眼下还有一个难办的事就是田螺供应的问题,如果我们两家去卖螺,就需要有人在河里摸螺,看三嫂今天的样子,明个儿她肯定不会再去了,二嫂又不像是出外面干活的人……”
没等夏云初说完,二嫂曹氏便将其打断,“我在家烧饭,让老二、老三去河里摸螺,如果我们靠着这东西发财了,还用给财主们做农活吗?我们以后也能买地做财主!”
“二嫂说的对,简直是说道我心坎里去了,我那无良的财主爹,当初不就是举家搬到这儿后,见土地不错,大批收购,现在发了大财吗?”
“话虽如此,我们没你爹有钱呀!”
曹氏觉得夏云初有些不自量力了,就她赚那么点钱,哪里能跟当年被贬的户部侍郎有钱,换句话说,他爹当年能从那件事情中急流勇退,还不是用贪污的钱保了自己一命吗?
“我肯定会比他更有钱,相信我的实力,我爹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只过是个进京赴考的举人而已,而我已经赚得第一桶金了,他终归比我岁数大,我前途无量,他已经油尽灯枯了。”
“……”
夏云初的描述让曹氏有些尴尬,哪有自家闺女这般形容爹的,什么油尽灯枯,那不是形容将死之人的吗?
“好了,我们吃饭吧,咦,二哥,我不是跟你说把那个螃蟹和鸟蛋蒸上吗?怎么不见你做?”
“你不在我们不敢做,怕味道不对,不然现在做上?”
“算了,那东西放一晚上坏不了,明天做吧!”
曹氏明显是撒了谎,他们没吃过螃蟹,认为那是不好的东西,就没按照她说的做,想吃鸟蛋又说不过去,索性两样东西都不做。
本来可以美美的吃上一顿饱饭,被各种事这么一搅合,夏云初更无心吃饭,草草的吃了几口,便放下碗筷,拉着叶辰回到屋里。
一进房间,面临的就是前所未有的压抑感,夏云初替还在昏迷当中的叶月娥把了脉,见她无碍便坐在了炕边。
叶辰将手里的菜碗放在石板桌上,轻声对徐氏说道:“娘,你赶紧吃点饭吧。”
“你们吃的下,我可吃不下!”徐氏抚着叶月娥脸庞的手微微颤抖,继续啜泣道:“她是你妹妹,我就这么一个女儿,如今清誉被毁,又差点送命,你让我怎么做才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