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二娘没想到里正这样势力,更没想到他会相信夏云初的话,长脑子的人都知道,如果秦太傅一家理会夏云初,她的财主爹爹绝对不会这样对他,她随便撒了个谎,竟能让里正冲她摇起尾巴,真是太没出息了。
“你闭嘴!我是来调解你们家恶劣关系的,怎地就被你这般质疑,如果不需要我调解,你们请便,我还有事。”
里正这时候特别想赶紧离开,去赴总里正的宴席,见一见那位与总里正有些交情的巡察大人,到底是不是夏云初说的那样,如果真是那样,别说是总里正的位置,县令的位置他都有可能去争一争!
里正十足的官迷,很多事情他现在想不通,只想着可以从其中获得的利益。
“这个结果我不接受,就算是她搬做金山银山在我眼前,我都不打算原谅她,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死!”
叶二娘依依不饶的样子,让里正很反感,抬手挥了一下,对围观群众说:“你们谁去把叶二叔请过来?”
“我,我!”
村民们争先恐后的冲向叶二叔家,想继续看更出彩的戏。
叶二叔家离他们家不远,他们吵闹的声音他也是能听到一些的,若是想来早就来了,听到来寻他的村民说是里正请他,不敢得罪他,只能耸着背,磨磨唧唧的向他们家走去。
夏云初见这事得断时间才能完,索性做到了门槛上,以旁观者的心态看着叶二娘耍猴戏。
“二叔,我问你,你是不是许了老四家什么好处,他们竟胆大包天的想搬去你们家!”
叶二娘站的位置靠门口比较近,叶二叔刚抬起一条腿准备迈进来,就被叶二娘劈头盖脸一顿审问。
叶二叔直接停在了门口,左右睨了一眼,将退路被挡,咽了下口水,耸着背走进院里。
夏云初这才瞧清叶二叔的样子,头顶彻底秃了,稀疏的几绺头发被他编成小编竖在脑袋顶上,试图挡一下秃顶,因为他有些驼背,脸上挂着无辜的表情,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个好欺负的老实人。
夏云初没见到叶二叔之前还抱有一丝幻想,觉得他能主事,现在看来,恐怕是难上加难,叶二叔一看就是个怂主。
“到底是里正找我来,还是你找我来呢?刚进门就给我一顿说,我好歹是你长辈呗,怎么一点礼数都不讲?”
叶二叔语速极快,也算是有些气势,但就是他歪着脖子的样子,让人瞧着想笑。
“别转移话题,就回答是不是!”
叶二娘像是叶大娘附身似的,不仅没有半点退却之意,反倒是越挫越勇,他们那伙人如今只剩下她一个能正常说话的,自然要比任何时候都强,不然就得吃下这闷亏。
“二叔,你就算是打着那样的如意算盘让他们去了你家,你也别想安稳的得到那些银两跟地,今天只要你带走他们,我便马上去镇上夏财主家闹,看谁能讨的便宜!”
“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,不嫌丢脸呀!出嫁的闺女,还好意思赖在叶家,赖在叶家就算了,三天两头干些丢人的事,我好歹是你长辈,几时轮到你这般口气同我说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