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百思不得其解。
周小迅将自己买的衣服结完账,差点又刷爆了自己的卡,她懊悔了几分钟,便坦然接受了接下来将要吃土的日子。
虽然她的养父周华是他名义上的父亲,可是这么多年众人生活在一起,亲情聊胜于无,十分寡淡。自从周小迅成年,她便十分顽强的脚步不停地出去找了工作。经济只有自己独立了,才能将自己的人格与尊严独立。
这是她自小便明白的道理。
周华对她这个养女的状态总是淡淡的,他极尽淡漠地将自己与与周小迅的距离缩成了一条不近不远的沟壑,中间隔了一条血脉形成的桥,摇摇欲坠地一点点随着时光下落。
周华始终在对面招手,可是周小迅始终不敢跨过去,那条虚情假意的桥,充满了荆棘与夕霞,仿佛只要她走了上去,无穷无尽的黑暗便会迎面扑来,将她拉入深渊。
她是有一层铠甲的。
这么多年大小磨难已经将她磨炼的坚不可摧,背壳经过光阴浮沉,似乎也生了一层厚厚的茧,笨拙,沉重,而又安稳地包裹着她。
周小迅抬手招了一个服务生,让他帮自己给大大小小的包裹提到出租车上去,她则是拨通了另一个好朋友的电话。
她的好闺蜜,田莉,至今想来仍是一阵心痛。那么多年的情意付诸东流,时光那样苟延残喘,稍有回头,便是物是人非事事休,令人鲜血淋漓,毛骨悚然。
她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声音,眼眶又是一阵泛红。
片刻,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娇憨可爱的女声,惊呼道;
“哎呀,周小迅大美女,啥风吹的你想起了我啊?我说今天早上起来窗户外面怎么有喜鹊在叫呢……”
周小迅苦笑道;“月月,你快别取笑我了。”
“没有没有……”叫月月的女孩子呵呵笑了起来。她说道;“这么久不联系了,怎么了,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到我了?”
周小迅在心里默默摇头,心道大家都变了几翻,只有这个小姑娘一如既往,心直口快一如当初。
月月名为李月,是周小迅上大学时的好朋友,她同田莉一样都和周小迅玩的非常好,只不过李月大学毕业了之后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发展,两个人也渐渐疏远了。直到最近几天,她才回来,那时候周小迅刚被田莉下完药,第二天接她的电话时语气虚弱,两人只匆匆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。
时至今日,两人才从新联系。
“你有没有空……”周小迅犹豫着说;“这么多年没见了,出来见一面吧,我请你吃个饭。”
“好啊!”李月在电话那头似乎很兴高采烈,她道;“周大美女请吃饭,却之不恭却之不恭……这样,我刚回A市,有许多地方还不熟悉,你定地方吧,一会把地址发给我,我去找你。”
“你在哪?”周小迅问道。
李月道;“在昌平路的九月小区。”
周小迅的眼睛一亮,接着惊呼道;“月月,你在那里住啊?”
“是啊。”
周小迅很是激动道;“那太巧了。”
“什么……”李月微微一愣,旋即问道;“你也在那里住吗?”
“对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