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仍时刻注意着钟建业和芷柔的动向。
很好,两人一直都没有出现呢!
从她将芷柔支开,到如今,大半个小时过去,应该……差不多了吧?
如果这样,钟建业还拿芷柔没办法,可真的就枉为男人了!
“芷柔呢?你们有谁看到她吗?”她故意提高音调,询问完家里的佣人,又问起在场的男男女女。
所有人一致摇头。
“不会吧?我让她去拿瓶酒而已,怎么这么长时间?”她喃喃自语,又露出担忧的神色,“该不会是……发生什么事了吧?抱歉哦,你们先随意,我要先去酒窖看看。”
她温婉大方地向众人道歉,然后往楼梯处走。
“酒窖”两个字吸引了不少注意力。
“哇,真没想到,雷少居然在家里自己建了个酒窖吗?正好,我最近也想建呢,雷太太,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去参观一下?”
“是啊,是啊。雷少的酒窖一定非比寻常。去看看。”
芷崡身后,很快跟上好几个人。
顾承宗也跟在人群里。
他倒不是对酒窖好奇,而是直觉……一定有好戏看!
凑热闹的事只要有人带头,永远不乏好事者。
于是,芷崡被一群人簇拥着,顺着楼梯,慢慢到了酒窖的大门外。
用遥控器开了暗锁,去推那两扇厚重的原木大门时,她的心脏“噗通”“噗通”地跳着,居然很紧张……
是非成败,就在此一举。
“芷柔,你……你怎么会这样!你喜欢钟少,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和他交往,为什么,为什么要在这里……”她在心里暗暗想了一遍要说的话,已经等不及大门完全打开,就已经先开口。
可话只说了一半,她就已经惊呆住。
“啊!”有同行的女人发出刺耳的尖叫声。
酒窖里,钟建业蜷缩着身子,一动不动地躺在大理石地板上。周围点点滴滴的斑驳血迹……
而她最关心的芷柔……不见踪迹!
这是怎么回事?
芷崡不信,凭芷柔自己就能把钟建业打到这种地步,然后再逃掉。
那么,是谁?
芷崡心里瞬间紧张起来。
因为,她根本不用想,能进来这个酒窖的,除了专门打理酒窖的佣人,就只有她和雷熠两人!
而那个佣人,早已被她给放假。
而雷熠……只陪着她切了一刀蛋糕!就借口要去卫生间离开……
雷熠!又是雷熠!
她的丈夫,却从来对她视而不见,只知道心心念念地想着她的妹妹!
芷崡握拳,长长的指甲刺到手心里,也不觉得疼。
众人以为她被吓呆,七手八脚地跑到里面,将钟建业围了个水泄不通,但却谁也不敢下手……
说到底,这些人不过是些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大小姐罢了,哪里真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?再说,钟家也不是好惹的,他们别好事没做成返惹一身腥……
还是和大众保持一致的好……
“这可怎么办才好?”
“要报警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