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墨自嘲的撇了撇嘴,她似乎是被嫌弃了。
没过多久,医生赶来,在客厅被薄夜凉训斥了一番,南墨听着不太清楚的训斥声,心惊胆战,唯恐自己被迁怒。
接受了训斥之后,医生恭恭敬敬地进来,如同做错事情的孩子。他的第一件事情,就是去查看南墨肩膀处的勒伤。南墨看着他低头不语的样子,一阵同情,仿佛两只被关进笼子里的小动物,趁食肉猛兽不在的时候互相怜惜。
不过,南墨还是心满意足的,自己昏倒前都那副模样了,竟然还没被丢在门外,男人专门叫了医生给她上药,还亲自喂她喝汤。
虽然喝汤的时候,她的神经全程紧绷着。
男人的气场太过可怕,和他亲近的每一刻,都会觉得时间过得痛苦又漫长,还不如让她一个人在地上跪个数把小时。
待医生为南墨上完药,男人再次走进来。
发黑的面色看起来严峻可怕,高大的身影更衬得他威压无比强烈,男人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棕熊,朝着南墨伸出宽大手掌,下一秒就要扼住她的脖颈。
南墨浑身发抖,犹如被捕的小动物,往后面缩了缩。眼看着男人的手就要扼住纤细的脖子,突然间,手转了个方向,直径拉住了南墨的毛毯,往上面掖了掖。
南墨屏住呼吸,差点被喉咙里噎的气呛到。
“你好好休息,我就在外面。”
男人说罢,转身离开。
南墨在原处愣了半晌,这才低头看了看毛毯。虽然天气不冷,但是房间里开了空调,还是需要盖一下毛毯的。
待男人离开之后,南墨松了口气,摸了摸后背,已经浸湿一片冷汗。
果然,传闻中的阎王不是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