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,她刚刚搬进江邵甫的公寓,那时正是夏天正热的时候。
而现在,冬天都要到了。
那座公寓也卖作他人的新房了。
她也变了。
那时,她是不情不愿地留在江邵甫的身边。
可是现在,她做梦都想一辈子跟这个男人捆在一起。
“对对对,就是这个。”江邵甫依旧闭着眼睛,沉毅的脸被酒意染得酡红。
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,他说话也不似以往那样慢条斯理,惜字如金,让人不可捉摸。此刻的他更加肆意。林七巧甚至觉得,她怀里的江邵甫像一个哭着要糖的孩子,不依不饶地向她讨要宠爱。
“我记得,你跟我说过,这套按摩法特别流行,再野的狗也能被它驯服。”
林七巧咬着牙,不发一声。
不知不觉中,时间把他们两个人都改变了。
“知道吗?”江邵甫哑声低问。
她想装作听不到,却全是徒劳。
“知道吗?我被你驯服了……”
林七巧整个人就像是电池耗尽的玩偶,不能动弹。
“知道吗?我被你驯服了……”
江邵甫的话一遍一遍在她的头脑里回**。
她低头,一动不动看着男人。
目光一根一根地梳理他黑色的眉毛,下移到紧闭的眼皮,高挺的鼻梁。
似乎要用目光烧穿他的脸。
只有这样,她才能明白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“江邵甫……”她轻轻地唤了一声。
呕——
江邵甫猛地起身干呕起来。
林七巧洗了一把热毛巾,像照顾婴儿那样。
这个过程中,江邵甫一点没闹。
捧着这一张让她迷恋的脸,林七巧一次次想开口,她要问问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。可是,他醉了,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。
江邵甫说的都是醉话吗?
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