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她不是傻子,她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。当江邵甫看清了地上的一滩血,当他跟林七巧目光相撞,甚至还有当林七巧放下她伸向他的手的时候,古乔能更清晰地感受到他在发抖,这个经过了大风大浪,喜怒不形于色的成熟男人竟然发抖了!
古乔咽下了一杯苦酒,火辣辣的**划过她的喉咙,她盯着空****的酒杯出神,半晌才念念有词,对自己说:“没想到,这个江邵甫还是一个情种!”
……
江邵甫回到了自己的别墅。
管家阿姨见他醉醺醺地进来,立刻端来了一杯醒酒茶。
江邵甫却伸出一只胳膊拒绝来她,用命令的语气说:“把我的白兰地拿来!”
自斟自饮,很快一瓶酒就见底了。
江邵甫喝醉了,他无力地坐在凳子上,把头伏在自己的膝上。
阿姨放心不下,时不时往客厅这边看一看,可是她不敢上前劝劝他要注意身体,不要酗酒,因为江邵甫的脸色是在太可怕了。这时的江邵甫跟五年前很像,那是他的母亲刚刚去世,他就是这样没日没夜地喝酒,几乎要把自己的身体喝垮了。
第二天,阿姨醒来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副情景:茶几上摆着空酒瓶和半瓶威士忌酒,满屋子弥漫着刺鼻的烟酒味。地毯上满是香烟头,以及被烟头烫出的破洞。江邵甫靠在沙发上,他没有洗脸,似乎是一夜之间变得消瘦了,只是拼命抽烟,抽个不停。
“吃点东西吧!”阿姨端来了一碗粥和一些小菜,说道。
这个阿姨照顾江邵甫已经很多年了,几乎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儿子看待。
“李嫂,我吃不下,不用张罗了。”江邵甫将烟蒂捻灭,声音有点哑。
“那怎么行呢?多少吃一点。”
“我真的没胃口。”江邵甫喉咙里发出的那种可怕的哽咽声把李嫂吓住了。她觉得他是喝醉了,也知道他遇到了使他非常伤心的事情。李嫂不知道说什么是好,她把刚刚熬好的小米粥放下,默默地退了出去。
江邵甫冲了一场凉水澡,冰冷的洗澡水终于使他冷静了下来。他把湿漉漉的头发向后一拢,看着镜子里苍白颓废的男人,脑海里却都是林七巧躺在冰凉的石板上的样子。
他想,那个画面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