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理我,只是身上孤寂的气息越发的浓烈。
“傅先生,傅太太,准备好了,可以输液了。”身后传来了护士胆颤的的声音。
我心疼的看了看他,转身抱着儿子去输液了。
护士也是被傅霆琛身上强大的气息震慑住了,竟然一针下去,扎偏了,小玉米痛的哇哇大哭。
护士擦了擦汗,连声说道:“对不起!对不起傅太太,我刚才看花眼了。”
我虽然心疼,但还是耐下心来鼓励她,“没事,这次看仔细点。”
傅霆琛从一侧带着怒意走了过来,对护士喊道:“你怎么当护士的?打点滴都打不好?”
护士被他吓得憋着嘴强忍着哭意,然后又哆哆嗦嗦的找小玉米的血管。
“你抖成这个样子,还要怎么扎针?!滚!给我滚出去!让你们院长亲自来!”傅霆琛指着护士火冒三丈的吼道。
护士一听,哇的一声吓哭了出来。
我本就烦躁,一时间所有的情绪瞬间涌上,失去理智的对傅霆琛吼道:“该滚的是你!这是我儿子,用不着你管!”
傅霆琛怔了一下,脸上笼罩了一层浓浓的黑气,眸色中一线痛楚的光急速飞过,随即转身离开。
我吼完后,心中说不出的后悔,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后悔,必定我说的都是真话。
“傅太太……院长不在,我去叫主任来……”护士擦着眼泪站起了身。
我吸了吸鼻子说:“不用,你别有压力,平时怎么给别的小孩打针,就怎么给我儿子打。”我鼓励着她说。
“好的,谢谢您。”
护士的神情似乎没有那么紧张了,再反反复复的确定后,这才将枕头扎进了小玉米细小的血管里。
听着小玉米撕心裂肺的哭声,看着输液器里回流的血液,我的心好似被刀片刮过一样的疼。
护士走了,小玉米在我的怀中也渐渐地睡着了,一切都安静了下来,我也松了一口气。
我向门外张望了一下,担心着傅霆琛会不会被我骂走了,突然间觉得,如果没有他,我一个人带着孩子还真是还不知道要经历多少周折,而且这一晚,我真的有了我们是一家人的错觉。
抱了一会儿,我的胳膊就开始发酸了,其实我是抱不动孩子的,因为我和别的妈妈不一样,并不是孩子一出生我就抱着,所以我的手臂根本没有太大的力气。
但是出于母爱的本能,我还是坚持着。
“我……我来帮你抱一会儿吧……”门边突然传来了一道近似轻呢的声音。
我抬头看去,傅霆琛眸光闪烁,双手插在裤袋里依靠在门上,那神情似乎像一个羞涩的小孩子般。
这样的他,我还是第一次见到,我诧异到久久的盯着他看,我是真的想将他看透。
“我……我是心疼你,我毕竟还是你的前夫……”他低低的解释着。
前夫这个词,像根针一样挑开了遥远的记忆,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疼痛。
我将视线从他身上拉回,点了点头。
他轻轻的走了过来,然后从我怀中接过宝宝,看着怀中的宝宝,一抹柔和缓缓浮上了他刚毅的脸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