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棚里用塑料布搭了个小屋子,里面生了个炉子,虽然条件简陋,但还比较温暖。
一进了小屋子,我便迫不及待的将冻僵的手伸到炉子边烤起了火。
老板人只是简单的询问了几句后,便雇佣了我。
这时,又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,手里拿了副胶皮手套,她一看到我,先是略微一怔,随即露出失望的表情。
我猜她应该是老板娘,因为不管生意大小,只要是个老板身上都多多少少带点傲气。
果然,她开口了。
“就这小媳妇?”她看向老板皱着眉询问。
老板一听,赶紧将她拉了出去,两个人在一旁也不知道嘀嘀咕咕什么。
我撇了撇嘴角,虽然我已经结婚了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听她那么尖锐的叫我小媳妇,心里还是挺不得劲的。
俩人在外面说了好一会儿,老板娘居然满脸高兴地走了进来。
“小盛是吧?你先在这坐一会儿,院子里有辆车再修,等会儿修完了就会刷,”老板娘将手套递给了我,“一会儿记得刷仔细点,这辆车的车主是个车队的老板,你可别给我得罪跑了啊。”
老板娘叮嘱了几句后,转身离开。
我透过塑料棚往外张望,隔壁院子里放着一辆红色的大货车,长长的车身少说也得有十米八米的。
我心里有点打鼓,那么高,那么长的大车,要怎么刷?不会是我一个人刷吧?
就在这时,那大货车动了,朝刷车场方向开了过来。
我吞咽了一下,拎着手套准备奔赴前线。
在大车刚一停下后,老板便用水枪对着车身开始了扫射。
“哗哗”
冰凉的水雾夹着冷风从不远处侵蚀着我。
我环了下双臂向后面撤去。
等冲完车身后,我便带着手套拎着抹步爬上了车。
还好小时候常爬树,上这大车没怎么费事。
老板随即递给了我一桶泡沫水,我便蹲到车里开始擦起来。
当带着胶皮手套的手,触碰到刺骨的水面时,一股扎心的疼痛瞬间袭便了全身。
我皱了下眉,隔着胶皮手套活动了一下手指,随即,一咬牙,拿起抹步便开始擦。
才没擦几下,我的指腹便传来了疼痛感,更令我感到懊恼的是,这副手套竟然漏水!
才一会儿的功夫,手掌里便湿漉漉的冰凉。
我将手套脱掉,不断的搓着双手,这种被冰冻到发疼的滋味,已经颠覆了我所有的疼痛感知。
我苦着脸问老板,“李哥,这双手套漏水,你这还有其他手套吗?”
老板低着头,闷闷地说:“没有了,这双还是别人留下来的呢,这手套都是自备的,你就将就着用吧。”
我暗自腹诽,这他妈的都快破成漏勺了,还怎么凑合用!
这时,一个胖司机走了过来,扫了我一眼对老板说,“你们快点的,我着急赶路呢!”
我一听,心里明白了这是对我的不满。
硬着头皮,只好把那湿漉漉的手套又带上。
手套里的水经过寒气的侵染后,更是刺骨难耐,简直有种受刑的感觉!
再度拎起湿漉漉的抹布,整个人已经痛到快**。
刚擦了没几下,突然听到了老板娘喊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