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家都说你跟三爷,已经那啥了,对不对。”笑笑的眼神明显带着一股笑意。
沈心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拼命的比划着。
笑笑赶紧抓住她的手:“好了,你不要解释了,我都懂,我在这里做了这么久,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去过三爷的房间,更何况,你进去了那么久,还是一个晚上,女孩子害羞嘛,我不说就是了,不过,三爷刚才有让人交代,说是十点钟让你上楼。”
十点钟……
沈心下意识的抬头看着楼上,微微点头。
一如既往的卖酒水,也没有别的事情。
到了十点钟后,沈心换掉衣服走上楼,夜禾也正好走下来。
“来看三爷?”
沈心比划了一下。
“行吧,你跟他聊聊天,我看他今天心情不太好。”
沈心比划着:“心情不太好?”
夜禾点了点头,表情有些沉重:“你可能不知道,今天是他前妻的忌日。”
前妻的忌日?
今天?
可是从国内到这边,也不过是半年多的时间。
这么推算下来,邱静贞在她还没有被沈珀捅伤之前就死了?
怎么可能!
房间的门没有关,微微掩着,许燕斐坐在床头,看着窗外的风景默默发呆,他手里拿着一张照片,黑眸略显空洞。
兴许是沈心的声音打扰到了许燕斐,他扭过头看着她。
四目相对,他幽幽望着她,像是透过沈心,看到了别的地方,或者是别的人。
最终,他说了一句:“过来坐吧。”
沈心点头,缓缓走到他的身旁。
凑近了,才看见他手里拿着的照片。
果不其然,是邱静贞。
不过,那张照片的邱静贞看起来很小,只有十六岁到十八岁之间,扎着马尾辫,站在树底下。
“顾欣,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绘画?”
本以为只是寒暄,没想到许燕斐竟然还记得手术那晚发生的事情。
绘画这件事,除了最亲近的人,大概是没有人会知道的。
沈心的心开始有些慌乱,握紧双手。
以许燕斐的逻辑思维能力,想要在他面前说谎是不可能的,可是如果直接告诉他,自己就是沈心,他会相信吗?
沈心急的额头上微微沁出薄汗。
许燕斐曾经是警察,他的眼神凌厉得不行,沈心的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了桌上的物件,赶紧用手机打字。
“那天,三爷把徽章和钥匙给我的那天,我进来过,看见了柜子里的一幅画,我知道三爷是个很谨慎的人,屋子里没有别的东西,唯独只有这一张画,所以我才推测,也没有实际证据,只是不想三爷在危急关头失去对生的希望。”
最后一句,沈心打道:“我希望你活着,健康的活着。”
许燕斐看着屏幕上的字体,脸上严肃的表情逐渐消息,他笑着说:“你别紧张,搞得我好像言行逼供一样。”
沈心抿着唇,细细打量着许燕斐。
他,这是相信了吗?
说完,许燕斐又望着窗外,手里的照片握的很紧。
不知看着窗外看了多久,她似乎听见他微微的轻叹,紧跟着,他推开被子,翻身下床。
只是他腹部的伤口还没有好,这么一动,牵扯到伤,他不禁拧起眉头。
沈心赶紧扶着他‘啊’‘啊’的喊了几句。
也不知道是踩到了被子,还是踩到了别的什么,她的身子微微有些倾斜,倒在他的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