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星繁每天都会来看沈心,带了她爱吃的东西。
虽然沈心一再抗拒,可是终究抵不过他的好心。
几经接触,沈心才发现,言星繁就像一个孩子,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。
他不像许燕斐那般世故和腹黑,也没有富二代该有的暴戾。
言家将他保护得很好,他有一颗温柔而善良的心灵。
这更让沈心不敢靠近言星繁。
她不能把言星繁变得比杨粤还要悲惨,他不应该牵扯进她黑暗的世界,承受那些本不该承受的事情。
“沈心,你看看这个,喜欢吗?”言星繁将玫瑰花插进花瓶里,摆在阳台上。
沈心看着言星繁,微微皱着眉头,想了许久的话,憋在喉咙说不出口。
“言星繁,你不用做事吗?每天往这里跑?”
“你知道一个人昏迷是可大可小的,万一你哪天又昏迷了,没人发现怎么办?”
沈心握着手,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恰好,言星繁接了一个电话,说是有点事要离开一下。
言星繁走后,沈心的病房来了一个熟悉的人。
陶卿卿。
看到她来,沈心十分意外,然而陶卿卿只是笑着,没有带着任何攻击的目的。
“沈心,听说你病了,我来看看你。”
沈心一时之间显得有些尴尬,她微微点头,表示友好:“谢谢,你请坐吧。”
陶卿卿坐了下来,不经意的打量着沈心,笑着说:“难怪言星繁对你这么上心,你长的真好看,如果我要是能有你一半的美丽,兴许言悦就能多看我一眼。”
陶卿卿的话语里显得有些寂寥。
沈心皱起眉头:“言悦?”
“嗯,言星繁的大哥,其实上一次,是我故意诓你的,因为我有些嫉妒,嫉妒你能被言星繁这般宠爱,而我本是他的未婚妻,却得不到他一点怜惜,甚至想要跟我解除婚约。”
陶卿卿的坦白,倒是让沈心有些意外。
她见过太多在爱情中迷茫的女人,她们大多数不会去体谅情敌,往往抓住一个点,就撕咬不放,直到对方伤痕累累,才肯愿意放手。
陶卿卿扭头看着窗台上的花,笑着说:“言星繁还真是肯花功夫,他对花瓣过敏的,居然还会为你买花。”
花瓣……
怎么这么巧。
许燕斐也对花粉过敏。
见沈心陷入了沉默,陶卿卿又道:“其实我今天来,不止是找你叙旧,我是想问你,真的要和言星繁在一起吗?”
沈心回过神来,笃定的回答:“我不会和他在一起,我不想害他,更不想把他拉进我的世界,他很单纯、很善良,不应该这样。”
“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我也就不妨多说几句,这上流社会在外人的眼里,可能只是一个阶层的概念,但是身处在上流社会的人才明白,其实这里也是分三六九等,言家是属于上流社会中的金字塔,所有人都仰望不可得,像言星繁这种集万千宠爱的人,你知道有多少女人往上扑吗?”
“我知道。”沈心苦笑一声:“正因为如此,我才不想和他靠的太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