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那么一瞬间，小长恣的脸变成了金诗瑶的模样。
带着尖锐刺耳的嗓音唤他：“师尊！”
反反复复，凌空心神一震，松开了抱着的手。
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小长恣从厚厚的雪堆中再次探出了头来，摔得人傻了傻，旋即乖巧地冲凌空摇了摇头：“长恣不疼的，师尊～”
凌空一手重重敲打着自己的头，目眦欲裂：“到底什么是真的？！”
金诗瑶冷笑：“师尊这不都已经有答案了吗？还来问弟子做什么？”
原本被强行镇压着的心魔，像是终于得到了可以透气的机会，拼了命地在凌空的心中滋生。
金诗瑶趁此机会，飞身就要离开。
“一群蝇营狗苟。”
耳畔边突然传来一道凌厉的女声，神情得意的金诗瑶甚至还没有把表情给收回去，就被赶来的钦原一巴掌死死拍回了地面上！
无数怨灵妖魔一齐聚上，将金诗瑶浑身的血肉灵力蚕食。
牧幽碾碎了天道所有的手脚筋，如今的天道便是一个废人，与往先长恣的处境一模一样。
“我要留着你，慢慢磋磨。”
天道目眦欲裂：“你个疯子！你彻底疯了！”
牧幽勾唇，不以为然：“这都是被你们逼的。”
从四面八方齐齐涌来凄苦的哀嚎声，连带着猩红的血液，弥漫了整个三界。
倏地，从黑压压的天边中透出几分光亮来。
仙界众仙探出头来，气势汹汹：“下界何人胆敢私毁妖魔两界结界……妖神殿下？！”
牧幽抬眸，眼神中带着风声俱灭的凛冽：“滚。”
众仙忙不迭地便架着祥云跑路：“多有得罪，多有得罪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