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门吱吱呀呀地发出了响声。
一头栽倒进来的金诗瑶像是不堪重负，一口鲜血瞬间便从口中溢出。
长恣闭上了双眼，其余的感官便像是被无限放大了似的。
她都能在脑海中想象出来金诗瑶，摇摇晃晃地去给自己倒了杯茶，而又不小心撞翻了摆放的花瓶。
被朝露水灌溉的紫薇花花香四溢，冷不丁地被砸碎了，响声如同惊雷倏地炸响。
金诗瑶愣愣地看着自己摔在碎瓷片上的手，一滴又一滴冒出了血珠。
也不知道想起了些什么，这才慢吞吞地起了身，走到了长恣的床榻前，凝视了她许久。
久到长恣都快忘了这房间里还有个金诗瑶的存在，才听到一声盛满了恶毒的话语在她耳边渐渐传来。
“你若是……从来不存在就好了。”
长恣掐紧了自己躲藏在锦被下的手，这才强忍下睁开眼的欲望。
下一瞬，她感觉到金诗瑶喂了她一粒什么，入口即化，连用温水吞服的功夫都没有。
一入体内，长恣便察觉到自己空****的内丹瞬时如同干涸的稻田，灵力被榨干得一点都不剩。
与此同时，她心脏处的疼痛渐渐消退下去。
可这并未缓解多久。
床榻一边塌陷下去，金诗瑶面无表情地替她将锦被掖好。
像是在对自己说的一样。
“大人将我从忘川河边救回来，教养我长大，我自然不可忤逆他。”
感知到金诗瑶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拂过，长恣忍不住偏过头去。
就当金诗瑶心中起疑时，长恣突然开口喃喃了一声。
金诗瑶没听清，弯下腰疑惑地凑近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