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出突然，我怕你一时情急会剐了天道的性命才不同你多说。”
“小凤凰，即便你如今是个凡人但依旧可以涅槃重生，修为只会更精进。天道许是想将你杀了重新涅槃，等你懵懂之际将这一切拨正。”
“若等你重新觉醒之际，怕也是如上次那般受尽了委屈。”
长恣不倔了，立马转了个脑袋来看着她，神情间有几分焦灼：“你的意思是天道也参与这其间了？”
提起往事，牧幽含笑的神情淡了几分。
“按理来说，你乃天地孕育而生，何须历凡人这般七情六苦的劫数？而你困在这劫数已有几千年，你便没想过这事情的蹊跷？”
“你拿凤凰骨镇压我到这禁忌之地来，不得而出。你又深陷在这劫数上，青龙囹圄四海杂事不得脱身，还有那饕餮如今被议为凶兽，没了贡拜不复从前。”
长恣迟钝的大脑开始转动。
她当初便是记得天道说大哥闭门不出，饕餮闯下大祸吞了三界无数生灵，牧幽这九尾狐还帮衬着助纣为虐。
她当初莫不是太蠢了些？
牧幽伸手在她眉间一点，低沉的嗓音催着她缓缓入睡过去。
“不破不立，怎可破劫。”
闭上眼的一瞬，长恣好似瞥见那床边黑曜墙上那一幅被剑雕刻出来的画。
意识再度深陷沉下去，长恣恍然间这才想起来。
那墙上雕刻的，是当初牧幽路过丹穴山时，在菩提树下将她捡回去的场景。
见人深深睡去，牧幽这才起了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