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恣:啧。
这个祸害怎么像狗皮膏药一样,甩也甩不掉的?!
“姜大人自便。”长恣翻了个眼,率先踏出了房门,摆明了是不想等他。
姜轻略含歉意地看向十三,后者赶忙道:“姜大人快些去吧。”
闻言,姜轻微叹:“还是你体贴。”
身旁的姜婌:一点都不夸张,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。
十三红着脸,低下了头去。
一旦踏出了这房间,姜轻便活像是会变脸一般。
细致地用手帕擦拭着方才触碰到过十三的手,不远处的长恣瞧着,发出了声冷笑。
“姜大人如此不愿,为何还要亲自靠近十三姑娘?”
姜轻未回答她,而是问了她另外一句话:“方才王方士口中所说的胡娘,可是花冠楼的胡娘?”
他目光如炬,话说得也极为笃定,好似已经知晓了般。
长恣抬眸瞧他,主打着一个不按套路出牌。
“是又如何?”
没想到她会这么诚恳地姜轻,反而愣住了。
“大家同为男子,想必姜大人应该不会不知晓花冠楼是何处吧?”长恣神情轻蔑,上下地扫视了姜轻一番,面露讥讽。
“贫道先前可是听说,姜大人与白家姑娘一同在那花冠楼闹了一通呢。”
像,但又不太像。
姜轻回忆着在花冠楼那日瞧见的那男子。
虽然身形相似,口吻却大不相同。
那名男子身上充斥着些市井气,而眼前这位王方士,则是有着一股说不出的……幼稚气。
即使被揭短,姜轻也始终面色如常:“想不到王方士一个修仙之人,也会终日流转于烟花柳巷之地?”
长恣皱着眉瞪他一眼:“我是个散修,又不是个和尚!”
再说了,花冠楼是她的地盘!
姜轻沉默了一瞬:“本官突然想起,还有些朝堂之事还要处置,便不与王方士在此处浪费口舌。”
长恣冲他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眼:“姜大人请便。”
姜轻逃跑的背影,略带一些匆忙。
……
长恣还未走进宇轩殿,便感受到了一股冲天的怨气。
这么浓烈的怨气,除了上次她故意骗天骄宗的人去花冠楼时,再没用遇到过这么浓烈的怨气了。
一脚踏入宇轩殿,她便注意到这殿中远不止她一人在。
听到声响,苏容手中还拿着银针,转了过来,看见是她明显有些惊讶:“王七方士?”
瞬间,跟在苏容身边的几名弟子立即警惕地冲长恣拔出了剑。
“王七方士不是敌人,快些将剑都收起来。”
当即,苏容扭头冲他们一声低叱,几名弟子这才悻悻然地将剑乖乖收起来。
长恣就这么懒散地靠在殿门处,冲苏容微微颔首,再是目光越过她看向正被她施针的那名太监:“这太监在阵法里迷失太久,已经被夺去了一魂一魄。”
换言之,苏容现下的这种举动,也只不过是在强行吊着这小太监的命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