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都是谁啊!”
“为何要将我囚禁于此?你们是不是受了摄政王的命令特意来破坏此次两国联姻?”
“为何不说话,可是被本公主戳破了你们的密谋?”
燕婉吧啦吧啦分析了半天,却发现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。
尤其是那沉着脸色的男子。
燕婉发誓,除了王七方士外,她再未见过这般俊美的男子了。
着一身嫣红色锦袍,银冠束发,手中还捏着白玉扇子,瞧着风流倜傥不谈,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勾魂摄魄。
眼眸黑若曜石,眯了狭长桃花眼,绯色的唇,色淡如水。
可也就是须臾间的功夫,燕婉突然又觉着眼前之人不过如此。
仿佛方才的惊艳是她的错觉。
飞廉老实地问道:“主上,可要属下先拔了她的舌头?”
吵闹了一早上了,任谁都没有好脾气。
牧幽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。
甚至在充分怀疑飞廉这脑子里天天在想些什么。
“拔了她的舌头,你来替她吗?”
飞廉立马住了嘴。
正当燕婉听得一塌糊涂之际,原本那个神情凶悍,还扬言要拔了她舌头的男子,正走到了她的面前来。
燕婉立即紧张了些,往后退了两步,就惊觉整个人的身子被定在了原地。
害怕地瞪大了双眼。
“你与鲛人一族可有何关系?”
飞廉伸手一挥。
那些让他引以为傲的审刑利器全都一字排开,漂浮在了燕婉的面前。
“这些你都可以掂量掂量,你若不说,大可猜猜你能受得住几回?”
各种刑具鞭罚,燕婉从前是听说过的,尤其是那些布了倒刺的,那能活活叫人疼死。
燕婉一秒都没有犹豫:“在戎狄,鲛人一族是我们的神明,我们奉行祭拜,绝不背叛!”
这话他们都已经听过了。
飞廉将那倒刺鞭在盐水里翻滚了几遍,充分确保每一根倒刺都能够沾上盐水。
“……本公主曾有幸见过一次鲛人族的族长!”
约莫到了这,牧幽起了些零星的兴致。
他点头颔首,示意飞廉先收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分外平静的目光,却让燕婉额角流汗。
“戎狄公主,说说看吧。”飞廉手里改拿了炮烙。
明晃晃的铁块,看得燕婉眼睛晃。
脑海中疯狂想动着有关鲛人族长的事情。
只不过她当时年幼,不过七岁,还是偷偷躲藏在祭祀大典中攀登上了那雕像马车。
“我记得那是个女子,年纪很轻。”
……
有着九尺高的雕像栩栩如生,尤其是那鱼尾,分外美丽。
年纪尚小的燕婉便偷偷藏在了那鱼尾之下,听着那满脸涂上兔血的祭司口中唱着什么祭文。
身后还赫然站着一群人,以她的父皇为尊,站了不少皇叔皇伯。
小燕婉听不懂祭司在断了一炷香之后,神情崩溃口中大喊着说的:“神明即将降下天罚!”
然后她就伸手拿了个桃子吃。
显然,这并不是个普通的桃子。
“是谁躲在那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