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，反正旁人也听不太懂。
“吱呀”一声，青荔用脚顺带的关上了门，将早膳放在了桌木上。
一抬头便见她们公主正忙着对着镜子好生梳妆打扮着。
见到青荔来了，燕婉公主赶忙将手中的梳子给她：“快些帮我梳个好看的发式，还有我那父皇让我带来的那对千叶攒金滕花臂钏给我寻来，我都要装扮上！”
将梳子拿过，青荔有些困惑，但手下动作极快，熟稔地给她绾了个一贯的发式。
却不料，燕婉公主当即便阻拦了她：“换个新的。”
青荔从善如流，但还是没忍住心底的新奇。
“公主怎么突然想着换个新的了？是原来青荔梳得不好看吗？”
“倒不是，”看着镜子中艳丽妩媚的自己，燕婉公主的脸可疑地红了些，“我是想装扮给王方士看的。”
戎狄民风淳朴，男女之间也不如姜国这般有着条条框框的约束。
青荔脑海中突然浮现起今早自己看到的一幕。
有些为难道：“可王的旨意是想让公主嫁入皇室，或是嫁与姜国大臣的。”
燕婉公主倒是不以为然：“昨夜你不也听到那几位官员说了吗？王方士被姜国皇帝以国师之礼相待，自然在姜国的身份是不低的。”
梳发的手微微一顿，青荔瞧自家公主那油盐不进的模样，有些着急。
“可青荔瞧着，那王方士与身边的丫鬟关系极为亲密，若不是她们姜国所说的通房？又或是什么妾室？”
长相虽算不得上是多么的清丽，但也算得上清秀可人。
燕婉公主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减了不少。
她紧张的时候，便会不自觉地攥紧衣料。
“就算真的是妾室又如何？父皇都有那么多宠妃，可不还是心中最爱我的母后？”
青荔最是嘴笨的人了，心中焦急却不知道如何去劝。
“好了，快去帮我找找那对千叶攒金滕花臂钏来。”
燕婉公主显然是不想再听青荔说那些话了，赶忙就将青荔往身后那妆奁赶去。
“……是。”
*
巳时时分，睡眼朦胧的长恣被姜婌给推上了马车。
作为一个称职的下属，姜婌还一并给她带来了她近日来最爱的白蜜奶糕，并将柔软的枕头给长恣垫在脖子上。
现在天气还有些热，还在马车内放了个冰鉴，里头放了不少的冰。
做好这一切，姜婌这才从马车里钻了出来。
冷不丁一个抬眼便撞上了那位戎狄来的公主。
含羞带怯，看着十分妩媚动人。
“王方士是在马车里吗？我的马车坏了，可否与王方士共乘一辆？”
许是中原话说的有些不熟稔，燕婉公主说得缓慢，也十分好听。
姜婌回想了一下她们漂亮主子的睡姿，犹豫了一下冲着燕婉公主摇了摇头。
“我家主子不爱与人共乘马车。不过公主放心，几位大人自会帮着公主再寻一辆更好的马车来的。”
姜婌自认为自己的态度很友善。
可眼前的这位燕婉公主眼眶中突然蓄了泪，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