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恣刚转过头，就发现翊坤宫内大大小小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此时此刻正盯着他们二人。
一副“我到要看你二人何时才能”发现的表情。
牧幽以指节抵唇，轻咳了一声。
姜国皇帝一秒变脸，热情洋溢地主动为着长恣解决疑难杂问。
“这位王七方士，有何疑问大可以问！”
既然如此——
长恣指着那位恨不得将自己在景阳宫最初瞧见的那样，缩成一团的荣贵人。
真挚发问：“听闻荣贵人一月生下三胎女死婴，敢烦请问，这三胎女死婴线下都在何处？”
姜国皇帝脸色微变。
也不知是不是“死婴”二字刺激到了荣贵人，她突然从椅子上跳了下来，冲着长恣的方向不停嘶吼。
灵霄剑护主，一把悬在了荣贵人的脑袋上。
效果立竿见影，亲测有效。
姜国皇帝立马跑了过去，将荣贵人搀扶了起来：“荣儿怎的如此不小心！”
荣贵人缩在他的怀中，却是隔一下便全身抽搐一下。
皇上叹息：“不瞒王七方士，那些孩子去后，荣儿便越发受不得这些刺激。无奈谣言四起，朕只好下令将其就地掩埋。”
“至于埋到了何处，朕便全然不知。”
此时，皇后加入了群聊：“便是景阳宫后栽种的那桂花树下。”
皇上震惊：“此事你如何知晓？”
皇后笑容颇为温婉，但语声敷衍：“皇上赐臣妾凤印，自然是要好好照顾宫中的各位姐妹的。”
再多的，就是些后妃们明争暗斗的事儿了。
对于他们三人之间的那些糟蹋事，皇后出乎异常的表现得极为平静。
“荣贵人的确是皇上的糟糠之妻，这后位也的确是因着本宫的母族而从荣贵人手上夺来的。”
“姜国的皇后若是只知儿女情长，那丢的将是姜国的脸面。本宫知晓皇上心中只有荣贵人，自是无伤大雅。”
如此能看得开，拎得清，长恣也是敬佩的。
反倒是姜国皇帝听完，有些别别扭扭地应下了。
＊
张公公谄媚地将他们领到了启辰殿：“二位方士若有所需要，可随时吩咐启辰殿的这些宫女太监。”
“传一份午膳上来。”
张公公立马拍了下自己的脸，听着痛实则红印子都没有。
“都是老奴失职，这便为二位方士传午膳！”
长恣懒洋洋地瘫在了贵妃榻上，一点都不想动。
反是牧幽将人都屏退了下去。
一杯温度适宜的茶放在了她的面前，长恣接过，捧着喝了两口便重新交还给了他。
牧幽也动作自然地将茶盏放了回去。
可突然，殿门处传来一阵杂乱的声响。
长恣好奇地探了个脑袋，却在看清之时抽了抽嘴角。
缺胳膊少腿的姜婌正可怜巴巴的抱着自己的断腿。
“呼啦”一丢，丢在了自己的跟前，委屈巴巴地就跳到了长恣的跟前。
“主子！！”
不得不说，喊得极响。
处于仁义，长恣还是颇为关切地询问了一句：“不是让你去看着那两个太监吗？怎么成这副模样了？”
“我去了，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腿就断了。”
姜婌的话里带着哭腔：“主子啊，我是不是又要死了？可疼可疼了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