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!”
原本摆放在屋内装饰的花瓶全都在一瞬间之内粉碎开来。
孟淤的修为远在苏容之上,一时间被吓得白了脸。
“再有下次,你便自行回天骄宗向几位师伯复命!”
苏容愤然。
*
“阿嚏!”
身旁递来一方干净的白帕子。
长恣抽泣了一声,含含糊糊地道了声谢:“谢啦。”
上好的竹叶青,清香扑鼻,口感醇和,入口之后还有回甘。
近几日以来,很受牧幽的喜欢。
品茗了一口,便先行放下。
笑着打趣了一句:“莫不是之前在花冠楼里受了风寒?”
“应该是有人在说我坏话。”
长恣伸手招了招乐颠颠替牧幽煮茶的姜婌,询问道:“我让你去警告天骄宗的那几个弟子,你去了吗?”
“去了的!”姜婌个子小,看起来年纪也不大,像个才十三四岁的丫头。
手里还一直拿着个蒲扇扇啊扇:“只不过那几个弟子不像二位主子那般厉害,根本察觉不到我的存在,我还特意写了封警告信呢!”
听起来还挺靠谱的。
长恣点点头,从果盘里挑了个新鲜刚采摘的果子给她。
“呐,犒赏你的。”
奖罚分明,这点长恣还是清楚明白的。
姜婌眼睛都亮了,原本还宝贝的蒲扇也不在乎了,一个劲儿地往着长恣用着脸颊蹭啊蹭。
“谢谢主子!主子对姜婌最好了!”
靠上来的那一刻,皮肤接触到厉鬼的阴冷之气,冷得长恣浑身鸡皮疙瘩狂起。
没忍住,“阿嚏!”
对坐的牧幽淡定地沏茶:“如今我倒是明白你这风寒是从何处而来的了。”
长恣捏自己鼻子都红了。
泪眼朦胧的,语声含糊:“给我来杯热茶。”
罪魁祸首姜婌,正可怜巴巴地冲着长恣眨眨眼:她又有什么错呢,只不过是想和漂亮主子贴贴罢了~
被这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的长恣,指了指还煮着的茶:“烧沸了。”
牧幽神情淡淡地抬了眸,将茶盏放于长恣面前。
无形之中感受到压迫的姜婌,这一刻求生欲满分:“主子放心,我这便重新煮一壶!”
跑得那叫一个快。
逗得长恣笑了声。
“你当真要留这么一只厉鬼在身边?”
听不出牧幽这话里有什么旁的意思,长恣冲他点了头,将茶盏放在唇边喝了一口。
清香扑鼻,难怪能治这厮万般挑剔的口味。
余光便见他手心倏地多出了一物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