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一想到还要见着孟淤和金诗瑶,长恣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牧幽言笑晏晏,此刻显得分外好说话:“那是自然。”
*
在明空长老花费了无数心血的努力下,孟淤的伤也终于好了大半。
金诗瑶每每看着时,眼眶里都蓄满了泪水。
“孟师兄……这得多疼啊。”
尤其是两处膝盖骨,皮开肉绽,都能见到里头的森森白骨,可想当初是受到了多大的苦楚。
灵气逆转,犹如抽筋扒皮。
可孟淤却一点都不觉着苦。
甜滋滋地一口一口喝着金诗瑶亲口喂他的药,心头一阵甜蜜的酸胀。
苏容:“……”
没眼看,根本没眼看。
金诗瑶在他分外炽热的目光下渐渐羞红了脸,将瓷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,手里的绣帕子都快被她给绞烂了。
“师兄……你、你别这么看着我。”
孟淤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,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了头:“是我唐突了,师妹莫怪。”
“哈哈,我倒是瞧着你们师兄妹二人倒是般配。”
前来为孟淤施针的明空长老摸着自个儿雪白的胡须,脸上都快写满“般配”二字。
苏容暗忖:当真医者不自医,眼疾啊眼疾。
“瞧你们二人这般关系好,此次诗瑶下山历练,我这个做师尊的,心里也有了慰藉。”
闻言,孟淤飞速转过头来,语声分外真挚诚恳:“明空师伯放心,有我在一日便不会让师妹受苦!”
明空长老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想起还躺在**,动弹不得整日昏迷的凌空,微微叹息:“看你们没事我心里头也算宽慰些,只是凌空的身子怕是要日渐消沉下去。”
提起凌空,金诗瑶的眼中飞快闪过了些什么。
无人发觉着,金诗瑶垂落下来的手,紧紧捏着绣帕子,便连用凤仙花涂好的指甲也被她用力握破了个口子。
此仇,她得向长恣尽数讨回不可!
*
天骄宗弟子原本是三日后下山,可就在头一夜发生了点不大不小的意外。
对于苏容来说,就是个小意外。
就在下山的前一夜,原本为新晋弟子们下山历练而准备好的药品珍宝全都被洗劫一空。
除了可怜兮兮的几把破剑外,便只有两袖清风还在。
被抢劫了也就算了,偏偏抢劫之人还分外嚣张。
嚣张地在墙面上留下了三字板上钉钉的罪证。
——“长恣留。”
气死了,气死了。
掌门真是快要被气死了!
一把怒吼:“下山!全部都给我下山,诛杀长恣!”
气势汹汹的,原本站在他身旁的苏容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了两步。
然后随大流般,随着身后同样脸色难看的弟子们一起,口中含含糊糊地应了两声。
“¥%……*,谨遵掌门令!”
传说中的糊弄文学,手拿把掐。